那個人蹲了下來,寧天賜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這是那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寧天賜心想,這個人有十年沒洗澡了嗎!
“傷的這麼厲害,看來那些人把你折磨的不輕啊!”郎中說道。
寧天賜想接過郎中的話,可是自己根本說不出來。
郎中把寧天賜拖到窗邊的席子上,郎中用的力道比獵人溫柔許多,寧天賜沒有被弄疼。
郎中在牆角的麻袋裡翻了一會,然後拿出一打暗黃色像是樹葉的東西,郎中把那些東西掰碎,放進爐子上的小鍋裡,然後點燃爐火,在小鍋裡放上一些清水,開始煮那些東西。
過了半個時辰,郎中從廢水中把那些東西用漏勺撈了出來放在碗裡,又在碗裡加上些粉末,然後郎中把碗裡的東西用手指攪了一下,然後用手把碗裡的東西全部撈了出來,用手掌把水分擠幹,把那些東西全都敷在寧天賜的脖子上。
郎中又用紗布把寧天賜的脖子纏上,然後又給寧天賜的胸口和背部用爐子上煮過的水擦拭也一遍,隨後寧天賜就睡著了。
等寧天賜醒來的時候,屋子裡一片漆黑,寧天賜隱約看見房子外面有些火光,寧天賜明白,這是晚上了。
“醒了嗎?”一個聲音從黑暗的屋子裡傳來。
寧天賜試著說了一句話:“身體不疼了……”
寧天賜蹭的一下坐起來,用手摸了摸脖子和胸口,身體的所有部位都不疼了,寧天賜正在歡喜之餘,郎中說話了。
“最好不要在他們面前顯得這麼活潑,你只需要能回答大族長的問題就可以了,如果讓他們知道你恢複的這麼利索,可能會再次被獵人打個半死,如果大族長不下命令讓我醫治你,我是無法救你的。”郎中說道。
寧天剛要和郎中道謝,砰的一聲,小茅屋的門被踹開了,進來的正是獵人。
“那小子醫治好了嗎?喝酒喝的我都忘了,大族長說天黑之前治好,現在都快半夜了,應該治好了吧?”獵人醉醺醺的對郎中說。
“治好了,大人把他拖走便是。”郎中說道。
獵人抓起寧天賜的肩膀,快速把寧天賜拖了出去,寧天賜想要起身站立,郎中急忙對寧天賜做了一個不要站起來的手勢,寧天賜聽從郎中的指示,沒有站起來。
此時已經是深夜,大族長的屋外被火把照的通亮,只見大族長的屋門外栓著兩條兇猛的獵犬,兩只獵犬對著寧天賜一陣狂叫,就像要吃掉寧天賜一般。
透著燈火,寧天賜看見白天籠子裡關押的人,很是恐懼的在籠子裡縮成一團,那些人眼神裡很是無助和驚恐,連柱子哥也是。
這些人究竟遭受到怎樣的非人待遇才能變成這樣呢?寧天賜感覺自己如果不說出一些讓大族長想要的東西,自己肯定死的非常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