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匡臉上抽搐著,心中一陣畏懼,劉悅可不是楊虎,想要糊弄劉悅不可能。
“虎子,你就說想讓叔怎麼做吧?”楊匡知道自己沒得選擇,既然上了劉悅這艘船,就不能看著這艘船沉了,否則他也要一起淹死。
聽到這話,楊虎臉色好看了一些,吁了口氣:“叔,拿下兩個城門,一切要掌握在咱們手裡。”
“這——”楊匡一下子傻眼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楊虎:“這怎麼可能,難道讓我攻打兩外兩個城門?”
聽到這話,楊虎也瞪大了眼珠子,一臉怪異的看著楊匡:“叔,你瘋了,攻打城門,你這是要造反呀——”
“可不能亂說——”楊匡扯了楊虎一把,一臉的心悸,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打怎麼拿下兩個城門,那些人都是周縣令的心腹。”
“叔,你呀——”楊虎搖著頭,無奈的苦笑著:“這還不簡單,一會安排好了南門和西門的防務,到時候我派人和你一起去,你是縣尉,去巡查天經地義,只要你在,那些衙差就不敢太放肆,至於另外一個——”
楊虎眼中閃過一道殺機,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另一個就交給我,保證讓他們後悔來小黃。”
臉色一緊,楊匡忽然發現楊虎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如今的楊虎也開始殺伐決斷,看來自己以後不能小瞧楊虎了。
張了張嘴,楊匡到底沒有說出來,用力的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著,我保證不讓將軍失望的。”
原本還有著隔岸觀火的心思,但是楊虎一來,楊匡才發現自己想的簡單了,關鍵是他根本不具備隔岸觀火的資本,一個劉悅就是壓在他身上的大山。
看著楊匡的樣子,楊虎一肚子的感慨,悅哥還真的是厲害,什麼都算到了,更是看透了楊匡此人,造造就留下來了應對之法。
從楊匡那裡出來,楊虎就回了軍營,隨即一道烽煙從軍營中升起,不知道的卻只是看見軍士們點火準備午飯,卻沒有注意到今日的煙氣遠比平日更濃。
看見濃煙,楊匡也按耐不住了,領著十幾個楊虎留下了的軍士,巴巴的去了東門,美名其曰是去巡查的,但是去了就不走了,十幾個軍士更是死死的佔據了城門。
得知這訊息,周縣令差點掀了桌子,劉悅不在楊匡還敢鬧騰,看來自己還是脾氣太好了,不過此時大事為重,周縣令才強壓下這口氣。
“給我把北門看住了,如果楊匡和楊虎敢打北門的主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周縣令強壓著怒氣,將心腹派了出去。
幸好,無論是楊虎還是楊匡,佔據了東門彷彿就消停了,便再沒有什麼動靜。
只是周縣令可不知道,從烽煙升起之際,隔著五里之外又是一道煙氣升起,緊接著五里之外還有煙氣升起,一直延綿出幾十裡之外,一直到山區中的一群人看到了。
“烽煙起來了,沒想到這麼快——”王衝仰望著升起的濃煙,長長的吐了口氣,隨即一擺手:“弟兄們,咱們出發,殺那幫狗孃養的去。”
“諾——”軍士們應和著,也不需要收拾太多,將帳篷留在這裡,只帶著兩卷草氈子就出發了。
一路上並不靠近村莊,也就不會碰到什麼人,即便是碰到了,面對著這些黑巾蒙面的人,也只當作土匪山賊,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一直繞路到了城北,也正是天快要黑的時候,王衝也不露面,還是和軍士們藏在一片野林子裡,又等到了天黑。
周縣令一直注意著城西大營的情況,也察覺到楊虎派人不斷地出來偵查,所以周家的人到了入夜才悄然的朝北門摸去,避免驚動楊虎的人。
周縣令派了人監視城西大營,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一直到周家的人到了城北,竟然沒有被楊虎發現。
“楊虎還是沒有動靜?”周縣令很奇怪,楊虎明知道各大家族都虎視眈眈的,這都入夜了竟然還沒有動靜。可這是奇怪了。
“也許楊虎真的沒發現呢——”師爺張望著城西的方向,砸吧著嘴道:“他早不過就是個小兵,有一個劉悅這種妖孽也就罷了,難道還能都這麼妖孽。”
這倒也是,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周縣令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眉頭始終無法舒展開。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周縣令才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孫家的人怎麼樣了?”
“孫家落了後,按照之前的約定,現在藏在金雞店那邊,如果咱們失了手,才輪到他們呢。”師爺撇了撇嘴,輕哼了一聲:“王家和張家也都進了小黃境內,具體位置沒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