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雖然人少,但是卻很精銳,多半人高的木盾,幾乎將新軍完全擋在裡面,而且裡面竟然還有一層,最可恨的是上面都頂著藤盾。
整個新軍就好像扛著一面城牆,和南陽郡徹底分開了,如果只是單單這樣,那麼新軍也不一定佔多少便宜,關鍵是新軍的槍陣,讓南陽軍根本無法靠近,更有三百匣弩,不斷的在其中偷襲。
不能形成軍陣,面對如此嚴密的新軍陣型,哪怕是有兵力上的優勢,卻根本施展不開。
紀靈又急又怒,竟然是典韋一個人擋住了大軍,抵消了南陽軍兵力上的優勢,也是這該死的斷頭谷再多的兵力也施展不開,面對著一隻火樹紀靈也是徒嘆奈何。
但是紀靈卻沒有慌亂,新軍短時間看似佔盡上風,也不過仗著典韋的武勇,但是典韋在厲害那又如何,他遲早會累的,等典韋扛不動火樹的時候,就是他反擊的時候,到時候憑著兵力上的優勢,能把新軍活活累死。
所以,紀靈只是催促這軍士們王周圍散去,哪怕是不能形成軍陣,只要能繞到後面都是好的。
而隨著典韋而來的馬軍,更是分散開,對著敢衝上大路的南陽軍展開了追殺,無法形成軍陣的南陽軍,遇上新軍的馬軍,簡直就是無路可逃,根本就是一面倒的殺戮。
雙方打成一團,但是後面飛燈已經慢慢地升了起來,雖然有些慢,但是卻已經離開了地面丈餘,南陽軍殺過來的時候,親兵營已經在天上了。
丈餘的距離,讓南陽軍一時間奈何不得,眼巴巴的看著飛燈還在一點點的升高,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為什麼會飛起來?
只是震驚之餘,南陽軍卻不得不面對飛燈的威脅,從高處看下去,南陽軍已經開始包抄新軍弟兄,親兵營的弟兄又怎麼看得下去,即便是沒有命令,但是也開始拿著匣弩開始對著下面射過去。
對於這樣的攻擊,南陽軍除了彎弓射箭,並沒有好的辦法應對,只是弓箭都會被卡住,即便是球體,也因為蒙了幾層的羊皮,即便是弓箭射來,也很難射破,更何況你南陽軍將目標都集中在了底下的吊籃上,反而是球體沒有人注意。
而隨著飛燈越來越高,南陽軍更是沒有辦法了,眼見著緩緩地朝著斷頭谷兩側的山峰而去。
匣弩威脅還不算太大,畢竟飛燈上人數太少了,而且還要裝填,還要防備下面射上來的箭矢,真正威脅大的反而是火油罐。
為了緩解下面弟兄們的壓力,親兵營將三分之一的火油罐從上面點燃扔了下去,狠狠地砸在南陽軍最密集的地方,砸的南陽軍只能儘量的散開,還要注意著頭頂上的危險,自然不能結陣,極大地緩解了壓力。
雖然南陽軍還在源源不斷的從谷口殺過來,雖然兵力上佔據了絕大的優勢,但是在上面親兵營的配合下,到此時南陽軍無法結成軍陣,反而是新軍區域性以多打少,不斷地吞噬著南陽軍的人馬。
長長的吐了口氣,劉悅喘著粗氣,抬頭看看飛燈,已經離著山峰不遠了,而且高度也已經到了四五十步,很快就要超過山峰了。
“讓親兵營把石灰包扔下來一些——”劉悅吐了口氣,弟兄們已經累了,他們需要休息,但是這種情況下怎麼休息。
石灰包砸下來,必然會讓一片區域形成空白,沒有防範的南陽軍,短時間內不能應付,就會出現一段時間的進攻空擋,這時候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隨著軍旗搖晃,親兵營將石灰包從高處扔下,都是已經開啟了口的,從高處讓下來,都是撿著南陽軍最密集的地方,一下子扔上幾袋,還在半空,石灰粉就開始不斷地飄灑,在半空中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區域。
火油畢竟太少,一罐火油也不過一兩步,很快就會被南陽軍撲滅,其實對南陽軍威脅不大,畢竟飛燈上帶的並不多。
但是石灰粉就不一樣了,這一小袋散開,慢慢的往下降,一小袋就能擴散好大一片,讓人根本無法立足,沒有防備的南陽軍,驟然被落下來的石灰粉籠罩,一時間咳嗦不斷,都感覺要上不來氣了,而且一旦落入眼睛,火燒火燒的滋味,讓人那還有心情打仗。
只是頃刻間,被石灰粉包圍的南陽軍,只能往更遠的地方退去,一時間戰場上都是咳嗽了的聲音。
從劉悅一下令開始,新軍弟兄就都開始取出面巾,然後有人澆上水,隨即蒙在臉上,特製的面巾雖然不能完全擋住石灰粉,但是畢竟新軍這邊沒有石灰粉,即便是飄過來一點,影響也不大,被面巾擋住,根本就影響不到新軍弟兄。
一邊是有備,一邊是無備,南陽軍被逼開之後,新軍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時間南陽軍根本無法進攻,竟然形成了短暫的空白。
紀靈也被嗆得咳嗽不已,胸腹間火燒火燒的,也不得不退到幾十步之外,和新軍拉開了距離,說謊方一下子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