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將軍他們回來了——”清晨的舞陽城外,斥候快馬而回,一臉興奮的高喊著,徹底的叫醒了舞陽城。
正在巡查的張遼聞言精神一振,從城牆上朝下張望著:“將軍他們傷亡如何?將軍沒事吧?”
“將軍沒事,一些皮肉傷,估摸著回來了五六百人——”斥候說不太好,但是大概還是能估摸出來的。
五六百人?張遼眼中閃爍起了光彩,深吸了口氣,擺了擺手:“快把城門開啟,立刻讓城中福順樓安排酒宴,另外給歸來的弟兄們準備早飯,一定要最好的,用上半片肉——”
話到這裡,張遼吐了口氣,眼神閃爍著:“對了,將所有的鼓和號角都找過來,等將軍回來準備擂鼓,將軍一定是大勝而歸——”
能回來五六百人,證明劉悅肯定殺了不少人,而且大勝而歸,不然只怕劉悅回來不幾個人,況且如果不是大勝,袁術能讓劉悅回來?
一時間舞陽城中熱鬧了起來,大清早的福順樓就開始準備酒宴,要為劉悅和典韋、徐晃三人接風洗塵,而另外一邊,已經開始準備早飯,即便是大清早的,也燉了菜,還將半片豬肉放上了,能活著回來的弟兄都是功臣,理當吃的好一些。
果然,差不多一個多時辰之後,到了辰時的時候,劉悅才率領五六百騎兵,帶著一身的傷痕和疲憊趕了回來。
雖然很疲憊,但是戰旗獵獵,新軍依舊將腰板挺得筆直,隊形整齊,依舊軍容鼎盛,只是沒有衝起來,而是緩緩而行,他們是真的累了,拼殺了那麼久,有這麼遠趕回來。
“擂鼓——”張遼擺了擺手,登時間鼓聲響了起來,隆隆的鼓聲迴盪在舞陽城城門口,讓人精神一振。
張遼迎了出來,單膝跪倒在城門口,遠遠地宏聲道:“末將恭迎將軍得勝歸來——”
單從這氣勢上講,劉悅就肯定是勝了,不然軍士們不會將腰板挺得筆直,哪怕是一臉的疲憊也遮掩不住那種興奮,這隻有勝利之後才有的興奮。
“哈哈哈——”劉悅心中暗贊,卻配合著張遼哈哈大笑起來:“文遠,我這一次斬殺南陽軍兩千多,還抓了袁術的一員大將橋蕤,更將袁術的輜重糧草燒了很多,關鍵是我就在袁術兩萬大軍眼巴前,殺得袁術都快哭了——”
劉悅聲音洪亮,能讓城上的新軍都聽得見,勝利的訊息讓所有人都是一陣振奮,兩萬大軍帶來的壓力就消散了很多,這就是劉悅的意思和打算。
聽著劉悅說得高興,城上的軍士們也都跟著笑了起來,彷彿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張遼明白劉悅的意思,自然也就順著劉悅給軍士們打氣,起身微微一笑:“有將軍在,自然會勝的,不然為什麼都管將軍叫做常勝將軍。”
哈哈一笑,劉悅一擺手:“弟兄們,今天好好的休息,咱們進城,文遠,給弟兄們多準備一些酒,犒勞犒勞他們——”
“諾——”張遼應了下來,便著人去準備了。
等吃飽喝足,劉悅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也不的擔心袁術會趕過來,不說被自己打了一場,袁術肯定會小心翼翼的,短時間肯定趕不過來。
第二天一大早,劉悅站在城頭上,眺望著遠處,心中又開始轉動起來,雖然袁術吃了一虧,但是也還有一萬六七千人,對於舞陽威脅還是很大。
對於守住舞陽,劉悅也沒有太大的把握,這裡不是小黃,一旦打起來,百姓們也不會支援新軍,僅僅這一點就要佔用很大的一部分軍力來雲不送物資,另外就是潁川郡太守程嵩——
到現在為止,劉悅派人去陽翟送信,結果到現在自己都從斷頭谷回來了,送信的人卻還沒有回來,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就是程嵩將人扣下來了。
程嵩不懂的打仗,但是卻瞧不起劉悅,如果不是袁術氣勢洶洶的,程嵩怎麼會和劉悅有什麼瓜葛。
舞陽原本應該和陽翟互為犄角,劉悅在舞陽屯兵三千,程嵩在陽翟屯兵五千,如果配合好了,袁術根本就過不去,但是現在看來,程嵩也未必會和他配合。
“將軍,斥候來報,袁術距舞陽城也只有七十多里了,也就是說後天的時候,怎麼就要面對袁術的大軍——”張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劉悅身後,張嘴就是一個不太好的訊息。
喔了一聲,劉悅吐了口氣,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程嵩還是沒有回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