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為什麼沒看到我們相將軍?”終於還是有人站了出來,劉悅知道這一定是相朗的親信,劉悅要做的就是要將這些親信全都找出來,只要沒有了這些親信,劉悅就更容易控制這些騎兵了。
心中無論怎麼殺機大作,但是劉悅臉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反而略見陰沉,輕哼了一聲:“你們相將軍到現在還睡的死死的,怎麼叫都叫不醒——”
說到這,好像明白了什麼,朝著那軍士看去:“喔,要不然你幾個回去看看,免得到時候你們相將軍責怪你們。”
這話說的真真假假的,軍士們也不知道該不該聽,不過如果劉悅真的沒有知會相朗,他們要是跟著劉悅走了,到時候相朗肯定不會輕饒了他們。
一時間幾個軍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一人站出來:“劉將軍,我去去就回,絕不耽誤出發的——”
劉悅彷彿沒有明白潛在的意思,也看不出生氣來,不過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只是陰沉著,擺了擺手:“去吧,我給你兩碗茶的時間。”
“諾——”那軍士也不敢遲疑,應了一聲,抬腿就朝著相朗的住處跑去。
劉悅沒有著急,也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等著,好在相朗的住處離這不遠,很快那軍士就到了相朗的住處,這一問才發現相朗是真的喝多了,剛才劉悅來叫沒有叫醒,劉悅沒有說一句假話。
但是究竟跟步跟著劉悅去偷襲袁術軍?親兵們都是爭論不休,有人覺得相朗沒有醒,他們就不應該去,畢竟沒有相朗的命令。
“不去的話,你們說劉悅會怎麼想,相將軍可是已經投降了,如今咱們算是新軍的一份子,不去的話那是將相將軍載入火爐上烤呢,就怕劉悅會起殺心——”也有明白人,看的比較透徹:“關鍵是就算是劉悅要殺人,就連相將軍都不能攔阻,誰能容忍不從將令的手下。”
這話一出口,眾人就是一陣沉默,或許劉悅不敢拿著相朗怎麼樣,但是他們這些人,劉悅可不是不敢動,況且還要背上一個不尊將令的罪名,誰也救不了。
為將者最忌諱的就是手下人不聽命令,如果今夜不聽命令,那是逼著劉悅殺人。
“可是咱們將軍根本叫不醒——”相朗的親兵是一臉的無奈,要是相朗清醒,也就不用他們操心了。
究竟該不該聽劉悅的?眾人看法雖然不太一樣,但是卻在一件事情上看法一致,那就是如果今夜不聽劉悅的,劉悅必定會殺雞儆猴,因為他們已經投降了,就連相朗都不得不放棄那幾千大軍的兵權,他們如今都算是新軍的一員,如果不聽劉悅的,那就是在挑戰劉悅的底線。
“我先回去了,不然就怕那邊——”先前過來的軍士吐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搖著頭,轉身朝西城們而去。
也不多時,軍士就回到了西城門,劉悅依舊沒有走,不過臉上已經很不耐煩了。
“怎樣?”劉悅冷著臉,硬邦邦的問了一句。
軍士躬下身子,儘量讓自己謙卑一點,低聲道:“相將軍宿醉未醒,怎麼也叫不起來——”
劉悅要的就是這句話,才好讓相朗的手下安穩下來,否則怎麼容許這一個軍士來挑戰自己的底線,如果不是有什麼想法,早就砍了著軍士的人頭,來一個殺雞儆猴了。
“既然都明白了,那現在就出發——”劉悅面無表情的下了命令,如果這時候還敢有人多說什麼,劉悅可就真的要殺幾個人,來讓這些潁川軍知道,現在他們已經屬於新軍了,不尊將令那是取死之道。
好在軍士們都明白人在屋簷下的道理,並沒有人跳出來,只是一個個沉默著,大部分人根本沒有什麼意見。
“三兒,帶上十天的糧食,多帶一些火油——”劉悅吩咐著,要出去就絕不是一天兩天,騎兵在城中等同於廢物,自然要讓騎兵留在城外,才能威脅袁術。
“諾——”三兒應了一聲,一抱拳高聲道:“稟將軍,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了一聲,劉悅點了點頭,臉色和緩了一點,大手一揮,高聲喊了一聲:“出發——”
隨著劉悅一聲令下,西城門開啟,城頭上,張遼抱著拳宏聲道:“主公,保重自己,只有您在我們才有主心骨,千萬不要冒險才是,典將軍,多勸勸主公——”
“放心吧,我明白著呢——”典韋哈哈大笑著,便已經衝出了城門。
黑夜中,黑衣黑甲的新軍馬軍,很快就隱沒在了黑暗之中,不多時馬蹄聲也漸漸的隱沒,按照劉悅的打算,一路向東而去,就從二十里外的金雞坡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