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尖銳的呼嘯聲，像是幾百只女妖同時開麥，吵得他腦仁兒疼。
胃裡翻江倒海，比吃了過期麻辣燙還難受。
他努力適應著這混亂的環境，時空裂隙中的混沌翻湧，像一口煮沸的彩色墨水鍋，咕嚕咕嚕冒著五彩斑斕的泡泡。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陸燼第一眼就看到程硯那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只不過這次，這張臉正在像老式電視機失去訊號一樣，滋啦滋啦地閃爍，然後一塊塊剝落，露出底下虛無的黑暗。
“不可能…世界樹核心被反向錨定在蘇晚晴卡牌——”程硯的聲音斷斷續續，像卡帶的老式錄音機，充滿了不甘和難以置信。
與此同時，陸燼的戰力數值介面像打了雞血一樣，瘋狂閃爍著綠光，比雙十一的淘寶頁面還熱鬧。
“檢測到‘亡妻意識’正吞噬輪迴規則”幾個大字，格外醒目，像是在嘲諷程硯的失敗。
陸燼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感覺背後一股寒意襲來。
回頭一看，好傢伙，影傀這小子居然在吞噬沈璃的時之卡牌！
金色的光芒像瀑布一樣湧入影傀體內，讓他看起來像個發光的充氣娃娃，詭異至極。
“初代血脈與混沌之主的因果律本源…足以改寫世界樹核心！”影傀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一股莫名的興奮，像發現了限量版手辦的宅男。
沈璃臉色蒼白，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軟綿綿地倒在陸燼懷裡。
陸燼趕緊扶住她，心裡暗罵影傀這貨不講武德，趁人之危。
這時，戰力數值介面再次閃爍，鮮紅的倒計時跳了出來：“多元宇宙座標校準倒計時：00:00:09”。
九秒！
陸燼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比高空彈跳還刺激。
這九秒，決定著整個多元宇宙的命運，也決定著他們所有人的生死。
“拼了！”陸燼咬緊牙關，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中的卡牌上。
五秒！時空裂隙開始劇烈震動，像是要崩塌一樣。
三秒！
陸燼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沈璃體內湧出，像火山爆發一樣，勢不可擋。
一秒！
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整個時空裂隙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
此前沈璃就曾對蘇晚晴的卡牌表現出特別的關注，此時她突然抓住陸燼的手，眼神迷離，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蘇……蘇晚晴卡牌……”
陸燼還沒來得及問她怎麼了，沈璃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驚恐和難以置信：“刻著……初代使徒的……獻祭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