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混沌裂隙的刀柄在發燙，龍血圖騰正順著血管往指尖竄——那裡，琳達的血珠不知何時濺在刀身上，正與燭龍鱗片上的暗紋產生共鳴。
介面的紅光陡然轉金。
【檢測琳達量子血液與燭龍“混沌之血“共鳴率突破70%——熵寂淨化力+300%！】
琳達的身體在發光。
她原本蒼白的面板泛起幽藍，血管裡流動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星河般的銀芒。
那些銀芒順著她與陸燼的視線連線，匯入混沌裂隙的刀身。
程硯的綠芒剛觸到龍心，就被這突然暴漲的淨化力撕開道口子——因果鎖鏈的裂痕在肉眼可見地擴大。
“不可能“程硯的瞳孔劇烈收縮，“她只是個實驗體“
“她是我隊友。“陸燼的聲音輕得像嘆息，可握著刀的手卻穩如磐石。
此刻他能清晰感知到龍心的跳動，每一下都撞在他的識海里，撞得時淵法典的書頁嘩嘩翻卷。
當裂隙尖端終於抵住龍心暗綠光芒的剎那，整個混沌漩渦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暗金與深綠的能量流開始坍縮。
它們不再瘋狂旋轉，反而像被無形的手揉捏，最終凝成龍形圖騰——那是燭龍最原始的模樣，沒有混沌之主的暴戾，只有創世時的純粹。
介面的警報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行鎏金大字【檢測到“世界樹核心“崩潰進度99%】
程硯的身體開始透明。
他望著逐漸消散的綠芒，終於露出驚恐的神情“你你怎麼會有初代使徒的“
“噓。“陸燼打斷他。
他的目光越過程硯，落在燭龍展開的龍翼上——那裡，原本覆蓋著暗綠鱗片的地方，正浮現出淡金符文。
那些符文扭曲著，纏繞著，像在拼湊某個被遺忘的契約。
介面最後一次閃爍。
【警告“初代使徒契約符文“能量波動異常——檢測到“終焉之力“戰力】
話音未落，所有光芒突然熄滅。
陸燼眼前一黑，卻在意識消散前抓住了最後一縷觸感混沌裂隙的刀柄上，龍血圖騰與契約符文的溫度，正順著掌心往心臟鑽。
那熱度不似灼燒，倒像某種沉睡的東西，終於被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