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珍淺淺一笑,便領著梅兒離開了,秦忠幾人趕緊行禮,“恭送殿下。”
……
戌時中,將軍府書房。
徐州已經領命退了出去,徐翰飛卻依舊在看暗衛呈上來的書信。
信中,關於淩珍懲治宮女那段,寫得很是詳盡。徐翰飛已經讀完第四遍,他想象著她懲治宮女時的語氣及神態,眼底閃出笑意。小東西這狠辣的一面,倒是很合他的口味。
細想下來,她的性子實在太多變,時而俏皮、時而傷感、時而潑辣,時而天真,不過每一種,他都喜歡。
說起來,他已經有好幾日不曾去見她了,她也不曾給他來過信,今日的宮宴兩人更沒獨處,是不是,他該有所“行動”了。
想到這裡,他毫不猶豫地起身,出了書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珍惜殿。
白日裡睡得太多,到了晚間,弊端就顯出來了。
在床上打了不知道幾個滾兒之後,淩珍索性坐起身,披上外衣,來到窗邊坐下,賞月。
今晚的夜空晴朗,一彎月牙明亮地掛在墨藍色的夜空中,配上院中這秋日的景色,淩珍忍不住感慨,“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鈎,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珍兒好興致!”徐翰飛低沉的嗓音在安靜的寢宮中響起。他本以為會看見一個睡美人,卻沒想到,看到的竟是一幅美人賞月圖。只是,這美人似是有些傷感。
淩珍眼眸瞬間變亮,站起身把自己整個人都送到徐翰飛懷裡,貓兒般地輕蹭他的胸膛。
徐翰飛抬臂摟著她的腰,柔聲開口:“珍兒這是想我了?”
淩珍又蹭蹭他寬闊卻也堅硬的胸膛,以表達她的思念。
徐翰飛滿臉笑意,同她開起了玩笑,“珍兒怎得不說話?難道是不想我?既然珍兒不想我,那我便走了。”
淩珍聞言更緊地抱著他的腰,“你敢,你敢走。”
徐翰飛笑著把下巴擱在她的發頂,輕輕摩挲,“珍兒趕我我都不走。”
淩珍沒有也沒說,卻在他懷裡悄悄挽高唇角。
徐翰飛松開她,牽著她的手在塌子上坐下,“真想把你捧在手心裡,這樣想你的時候隨時都能見到。”
淩珍笑著看他,“我又不是什麼物件,如何捧在手心裡?”
“那就,只能含在嘴裡了。”徐翰飛說完,就低下頭擒住她的粉唇,輾轉親吻。
淩珍張開唇舌,淺淺回應。
兩人都喜歡親吻對方與被對方親吻的感覺,因為食髓知味,所以便欲罷不能。
良久,久到徐翰飛覺得懷中人已經快要暈厥過去了,他才松開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