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珍抿唇,“是是是,我胡說!”
徐翰飛拉著她的手坐到圓桌前。他自己拿了一杯酒,另一杯遞給了淩珍。
“喝了這杯合巹酒,你我便是夫妻了!從此以後,生同衾,死同xue,不離不棄!”
“生同衾,死同xue,不離不棄!”淩珍堅定地說完,就將自己的小手繞過他的臂彎,二人一齊飲下合巹酒。
徐翰飛輕輕啄了啄她的紅唇,“珍兒乖,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來吃食和沐浴用的水,珍兒多吃些,晚上好有力氣。然後洗好自己,等我回來!”
“你……”淩珍被她說得紅了臉,趕他,“你快去待客吧!”
徐翰飛朗聲而笑,“好!為夫這就去待客,爭取早去早回,莫讓夫人等急了!”
淩珍臉色更紅,低頭咬著唇不理他。
徐翰飛也沒想在這時為難她,因為他怕,他這一撩撥,自己會出不了這扇門。他撫了把淩珍的臉蛋,就離開了。
只是走到門外之時,還不忘吩咐梅蘭竹菊四人照顧好夫人。
淩珍自己平複了一下心情,主要是平複了一下高熱的臉蛋。待到差不多時,才喚四人進來伺候。
跟著四人而來的,還有給夫人沐浴用的熱水。
剛剛徐翰飛的吩咐,以及將軍府傭人的稱呼,都在提醒著淩珍一件事。
那便是這稱呼。
水霧繚繞的淨房中,淩珍閉著眼對著身後的四人吩咐,“以後,你們四人就不要再喚我殿下或是主子了。這稱呼,就隨這裡的下人們一樣,喚我夫人!”
“是,夫人!”四人明瞭地點點頭。
出了淨房,就有下人送來一碗骨湯面,說是將軍吩咐的。
淩珍心裡感動徐翰飛的貼心,默默坐到桌前吃起面來。沒辦法,她實在是太餓了。也不知道是誰定的規矩,新娘子從上了花轎開始就不能吃東西。
不過這面可真好吃,這應該是她吃過得最好吃的面了。
填飽肚子,這一日的疲憊也跟著來了。淩珍穿著大紅的寢衣歪在床上,一面和四個丫頭閑話,一面等徐翰飛回來。
為什麼要如此呢?因為她怕她們一走,自己就會睡著。
她現在的腦子,都已經不怎麼好使了。
四個丫頭說什麼,她基本就是聽著,感興趣的地方,就在心裡回應一番。直到,梅兒說道:“將軍對夫人真是極好,他自己沒有高堂,竟請咱們陛下和娘娘坐在高位上接受跪拜!”
他對我當然是極好的。不過,淩珍一下來了精神,“你是說,今日拜堂之時,我與徐將軍拜的高堂竟是父皇母後?”
“對呀!就是陛下和娘娘!”梅兒肯定。
難怪!難怪她覺得看到了母後的鳳服及鞋子。
徐翰飛這人可真是討厭,明明是對人家好,卻選擇什麼事都閉口不提。默默付出哪有什麼好,要告訴她才對!
其實吧,徐翰飛的想法很簡單,淩珍是她的妻子,而他,理應讓妻子開心。
之後四人說了什麼淩珍也沒在意,直到,房門被一雙手輕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