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腦袋一疼,鮮於燕伸手一擋,坐了起來。他醒了。
恩?是一個夢,可這夢也太真實了。
鮮於燕,摸摸腦袋,感覺剛才挨郭曖那一記慄鑿,還在隱隱的痛。
就在鮮於燕尋思到底怎麼回事時,帳篷外閃過了一道身影,看身形,不是守夜的兵丁。他剛要追過去,又見一個人影,追著先走那道影子去了。
“盯緊邊令誠,注意賀蘭壽。”不知道怎麼的,鮮於燕又想起郭曖在夢裡對自己說的這句話。
以不變,應萬變。鮮於燕打定主意,出了帳篷,奔著那輛馬車走去。
百多人的營盤,不會太大,鮮於燕幾步到了馬車前。一個沙陀兵,一個大理寺的人,正在那守著。
鮮於燕,很順利的替換下那名沙陀兵,坐在車轅上,順勢往後一靠,耳朵便貼在了車篷上。
裡面傳來粗重且不均勻的呼吸聲,好像久病一般的人,正睡在裡面。
邊令誠瘋了,加上幾年牢獄生活,身體不會好到哪去,是他沒錯兒。
秋季,深夜,樹林裡非常的陰冷。
鮮於燕打了個寒顫,心裡罵道,自己這毛病啊,做個夢還當真了。不過,看剛才那兩道人影,估計今晚是真沒法消停。
明日午時前,就能趕到潼關,真有人想打廣平王和邊令誠的主意,今晚是最後的機會了。等到了潼關,進了長安,除了皇帝老子,誰也拿廣平王沒辦法了。
呸呸呸,怎麼還竟盼著出事兒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鮮於燕在心裡,自己跟自己嘀咕上了。
一個影子回來了,嘴裡哼哼唧唧,好像是去撒了泡尿,還跟幾個守夜的揮手打打招呼。
是察事廳子的人,衣服穿戴是,最後也是鑽進了察事廳子一波的營帳。
那人路過鮮於燕身邊,打了個飽嗝,一股的羊肉羶味噴了出來,把鮮於燕惡心的夠嗆。鮮於燕好吃牛羊肉,卻受不了一個滿是羊羶味的飽嗝。
背影,看背影還有走路的樣子,好像郭曖。
對啊,自己光注意看臉了,卻忘記了,看一個人的背影,一樣能夠判斷一個人是誰。人的背影和走路的姿勢,也是很難改變的。
又一個人回來了,不過這個人用了輕身功夫,在營帳間來回穿梭,尋找著守兵視覺的盲點,是潛伏回來的。
如果不是鮮於燕有意守望,是很難注意到他的。
那人,進了賀蘭壽的營帳。看身影,也有九成的把握,確定是他。
夜,安靜下來,好像在迎接誰的到來。
幾只飛鳥,掠過白色的月亮,向南飛去。
一群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