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民文啟錄》——
ApocalypseofCkculture
其實我之所以選擇來到故宮,在報考填志願的時候,是想要成為一名優秀的文物修復師,去探究那古老而神秘的物件中,不為人知的史章。
也是在通往絲綢之路的那列火車上,那個神秘的男人和我說的那些故事,它們作為一種標誌,把我引到了這裡。
能夠接觸到這些滿是灰塵,來自於不同時代,不同地域的古物,被人從歷史的泥沙中找出的故事,我感覺心裡莫名的充斥著一種渴望,彷彿要為人間尋找回它的記憶一樣。
可是帶著那份沒由來的憧憬,當我好不容易擠進來這座曾記輝煌,而今新興時的巨大宮樓,卻難盡人意。
被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盯了幾分鐘後,那人就把我的名字寫進了檔案室的分配表格之下,把我一下子拉向了另一條軌道上。
恍恍惚惚的看著分配表,我簡直失望透頂,當時就想還是離開算了,可摸摸口袋裡所剩無幾的路費,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不被老爸罵死才怪。
無奈之下,我只能接受了這份工作,每天不近不遠的看著那些古老的文物在這裡被備案後,根據材質分給其他修復科室。
最多能見到的就是字面上記載的那些東西了,還有一張張照片,而我的工作就是負責整理這些資料,以便在之後需要的時候隨時調出。
字面上有很詳細的內容介紹,出土的地方,相關的歷史文獻,以及修復的各種摘要,它們好像就在身邊,和我咫尺天涯,可著薄薄的一張白紙。
其實有些資料完全是可以用電腦儲存的,但重要的部分還是準備了實體記錄。
工作的地方,位於故宮的一個小角落,在這裡分佈著六座檔案室,分別編制為從一到六。
每天看著那枯燥無味的文字,我很渴望離開,親身去見證這些東西背後發生過的事情。
懷揣著這種白日夢似的想法,我坐在自己的辦工桌前整理著最近送過來的檔案,並把它們分類裝袋。
其實我的工作除了枯燥,也還是很悠閒的,只需要把那些送來的檔案分門分類,然後根據上面的數字分送於各個檔案室。
這工作清閒的很,所以其他檔案室根本沒人,也就是這六間檔案室基本上都只有我一個人。
就在我正整理檔案的時候,門忽然被人推開了,一箇中年人從外面走了過來。
我抬頭一看,這個人很面陌,似乎沒見他來過檔案室,當即就起身問,“您是?”
“這份檔案,請存進六號檔案室!”那中年人,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襯衫和牛仔褲。
說著,那個人把一包厚厚的牛皮紙包遞到我面前,我看到在那上面,果然寫有一個紅色的“六”字。
“這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嗎?怎麼需要存進那間檔案室?”我這樣問著,心裡也是大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