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那片黑壓壓的老鼠還在不斷的吃著周圍陰囚的屍體,以及附近的地坑。
被這些落下去的液體打擾,它們似乎也沒什麼反應,但落下去的要是兩個大活人,那就不同了,恐怕我們連續幾分鐘都撐不了,就能被這群畜生啃個乾淨。
它們進食的速度很快,好像填不飽一樣,肥溜溜的身體,不斷的向下深入。
我晃了晃腦袋,甩開這些,雖然冒險,但還是慢慢的靠近,只感覺到這柱子跳動的頻率在不斷遞增,我知道那是因為繩子越勒越緊。
終於,我抓到了繩子,這才慢慢的加力,讓勒痕逐漸的消失,繩子上的力量也得到了緩解。
見暫時安全了,我才有時間向下面看去,這才發現,在柳冉身邊,竟然還有另一個人。
不,那恐怕不是人,而是一個黑乎乎的影子。
這次,我感覺這影子顯現的很清晰,比起上一次,更好認了。
記得在之前我就發現了那些,但因為剛才慌忙躲避的原因,一時忘記了。
後來我也以為那是我的幻覺,也可能是被那種怪蟲子扎過後留下的後遺症。
可現在又一次發現,與我剛才看到的完全都是真的,那個東西又出現了,而且就站在柳冉身邊。
這次,連她也發現了,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燈光可以造成的樣子。
或許柳冉也已經看到這個東西的樣子了,但從我這個位置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輪廓,在燈光下,和影子沒什麼區別。
可能柳冉就是發現身邊突然多了些什麼,所以才在落地後,又突然拉住繩子躲避的。
她現在所站的位置很尷尬,身後有老鼠,她身體大半的力量都壓在了繩子上,只要繩子一鬆那後果想都不用想,而洞口又有這怪影攔路,出去的希望也不大。
思來想去間,就見柳冉又拉著繩子向上爬了過來,似乎是要回到這裡。
可她這種做法更是在冒險,剛才她下去的時候,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承重還算可以,可是她要是再上來,這柱子上被三個人的體重一壓,很容易就斷掉的。
如果我們之間分開點距離,還好說,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我們全都被堵在柱子的一頭,完全沒辦法拉開距離。
要是想拉開距離,除非我放開繩子,可那樣繩子勒斷柱子,我們一樣都是個死。
心裡想著這些,我腦門兒上都出了一層汗,而此時忽然從不遠處又伸出一隻手來。
我被這突然伸出的手,嚇了一跳,正要發作時,才抬頭看到這個人是東方,他正一手拿手電,一手向我這伸,似乎是準備接替我,讓我向後退,把距離拉開。
可是看他越來越近的樣子,柱子上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跳動,我立刻衝他喊了句,“別動了,這柱子根本承受不了,萬一我的動作稍微大一點。恐怕我們兩個都沒命了。”
我這話也真不是嚇唬他,現在命懸一線的時候,更沒功夫和他多解釋什麼,只是讓他先向前慢慢的爬,能爬到對面最起碼就安全了很多。
至於我?看看手裡的繩子,我咬了咬牙,心裡卻在祈求著,千萬別出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