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陣焦躁,我甚至都能聽到在這陣嘈雜的聲音中,出現了那種老鼠咀嚼食物的怪響動。
心裡大罵著,真是倒黴!剛剛沒餵了那群老鼠,現在又遇見了這群,我上輩子是不是當貓,這輩子來還債了呢?
正在我這麼胡思亂想著,就準備去揹包裡抓硫磺粉,就算死,也要和這群畜生拼一拼。
可這時,上面又傳來了東方的聲音,“小心,是蜘蛛,快把硫磺粉拿出來,撒在身上。”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也忽然沉了下來,心說還好不是老鼠,但結果也並不樂觀。
我身上的硫磺粉本就沒多少了,所以就整個撒在了身上,隨後用背部支撐身體,把硫磺粉撒均勻,隨後才敢慢慢的縮起身子來,儘量只把手和腳都放在石壁上,身體懸在空中。
等待往往是很熬人的,而且還是這種生死未卜的等待,讓人等的揪心,恨不得放棄算了。
或許那只是很短的時間,我無法確定,只是那種聲音卻在我看來,很遲才越過東方,來到我身邊。
我把手電放到嘴巴里,照向前方,又害怕自己看到那些蜘蛛後害怕,不小心鬆手後被摔下去。
可黑暗中聽著那密密匝匝的聲音,又覺得什麼都不知道,受這種聲音的干擾,會讓我更加害怕。
猶豫著,我皺緊眉頭,想辦法說服自己別去想這些,可事情遠不是這麼簡單的。
當手上感到一陣的發麻,那些未知,大小的東西爬出去時,我實在難以向兩側的石壁那樣,死死的承受著我自己的體重。
雖然那些東西也畏懼我手上的硫磺粉,都繞過了我手腳接觸的地方,但那近在咫尺的聲音卻在提醒著我,它們來了。
當頭發被什麼東西不斷擺弄,當那陣聲音從耳邊走過時,真的是需要一種很堅定的膽量,才能讓自己保持平靜。
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避這種磨鍊,可我明白我現在無法再回想了,那就像一個噩夢,從我的世界裡慢慢的消失了。
“喂,它們已經走了,你沒事吧!”
是東方的聲音,聽到這聲音後,我才終於從那漫長而恐怖的煎熬中回過神來,睜開了眼睛,但立刻就發現嘴裡的手電不見了,而我的舌頭卻舔到了一個硬邦邦的金屬。
敏銳的觸覺讓我下意識的想到了剛才爬過去的蟲子,我立刻呸的一口,把這個手電筒的尾端吐了出去。
“我……還好!”強打著精神,我回答了這麼一句,但起身後,感覺手腳顫動個不停,一時半刻恐怕是不能再往上爬了。
“那我們先休息一下吧,反正離出口已經很近了!”東方說著從揹包裡拿出一瓶水來,他自己喝了幾口後,又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