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臉上一陣發麻,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面板上爬來爬去。
我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抓,可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被繩子綁住了,根本沒辦法移動。
我掙扎著向周圍看去,赫然發現我現在已經不是在警局了,而正置身於一個小黑屋裡。
沿著屋裡唯一的光線,我向牆壁上看去,就見那裡亮著一個燈泡,藉著這樣的光芒,我努力打量著這間屋子。
屋子很簡單,沒什麼裝飾,只有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而我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
用力轉動著眼睛,我想要找到這間屋子裡的門,可身上的繩子綁的太緊,我腦袋根本沒辦法挪動,自然也沒辦法看到可能在我身後的門。
與此同時,臉上也越發的痛癢了起來,可我根本沒辦法去抓,只能強忍著,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心裡琢磨著,我忽然大喊了一聲,希望能引起兇手的注意,可回答我的只有一片安靜。
被綁在椅子上,我努力晃動椅子,拉著繩子,讓椅子的四腳咯吱咯吱的發出聲音,意思是要再沒人出來,我可要掙脫繩子跑了!
可我這麼掙扎了幾下,才發現根本沒什麼用,這繩子的彈性很好,我越是掙扎,繩子反而勒越緊。
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該死的,眼下也不知道兇手到底想幹嘛,抓我過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按道理說我和百舟不是一路人,如果它要那個圖紙,應該去找百舟,即便我接了百舟的電話,才到這裡,他也沒理由會抓我啊!
難不成是兇手已經知道東西在我這裡了,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也應該出來和我見一面吧!
但問題是他不見我,一句話不說,把我綁在這裡,而且還不知道往我臉上搞了什麼東西,會不會毀容呢?
這種情況下,我完全搞不懂兇手是什麼意思了,可叫了幾聲,也不見有人回答。
被臉上那鑽心的刺癢逼急了,我破口大罵了起來,想盡快逼那兇手出來,也好有個迴旋的餘地。
可我罵了半天,幾乎問候了他全家上下,也不見對方回上一句,真不知道是這丫的真心耐罵,還是根本就沒聽我罵他的話。
罵了半天,我感覺口乾舌燥,可隨之而來的事卻另我更加擔心,如果這裡根本沒有人呢?
兇手會不會把我綁在這裡就離開了,留下我在這麼個封閉的小屋子裡自生自滅呢?
這個念頭出現後,我心裡更是著急,努力掙扎著身體,可那繩子就像一張蛛網般,把我牢牢的粘在椅子上。
手腕被繩子勒的發紫,我怕在這麼掙扎下去,沒餓死也被自己這麼搞死了。
等待,這種很長,甚至於無邊無際的等待,我不知道該怎麼熬下去,心裡這種不安的猜測,也在腦海裡不斷蔓延,讓我幾乎絕望,臉上也一陣陣的發癢,那種感覺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