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丁雲翻身下馬,走到族長面前停下,看著族長饅頭花白的頭髮,“既然宣佈了律法,那你們還知法犯法,行私刑妄圖打死人,是故意想挑戰官府?”
宋丁雲話音一落,族長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哆哆嗦嗦的辯解:
“不是不是,大人,草民不是要挑戰官府。”
“律法上沒有寫族人觸犯族規該怎麼辦,草民也是迫不得已啊!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所以,所以……”
“好一個迫不得已,就要害兩條人命,拿饅頭給你們吃飽了可不是讓你們做這種事情的。”
“柳敏慧,明日帶著這群人全部去縣城,根據律法,當眾宣判,當眾處理。”
“真是反了天了,律法上明確說明任何人不得動用私刑,剛宣佈你們就犯。”
族長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根據律法啊!慫恿人打架鬥毆妄圖取人性命,永久取消吃饅頭資格,並且罰去幹苦力。
動手的幾個男人也是手抖得跟個篩子一樣,怒瞪著族長,都怪他下令,不然自己也不會動手的,這下好了。
根據律法,發生聚眾打架鬥毆的村子。
安置房要最後修建,而且不會有什麼好位置,什麼東西都最後發放,最後領取,如果到最後沒有東西了,那就沒有了。
涉及到個人利益時,村民都激動起來了,都不敢對宋丁雲等人有任何不滿,就都怒盯著族長,恨不得把族長扒皮抽筋喝血。
甚至族長的兒子,女兒,女婿,兒媳婦,老婆等都憤怒的盯著他。
眾人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族長身上,一時間,族長成了眾矢之至,直接抬不起頭來。
完全忘記了剛才雖然下令的是村長,但是跟著興奮起鬨的,是全村人,無論男女老少,除了三歲小孩子,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族長心裡也覺得都是自己的錯,既然官府政策都這麼好了,那麼和律法相沖的族規就應該廢除了。
宋丁雲看著眾人都氣憤的盯著族長,更加氣憤了,“族長有錯,你們所有人也有錯。”
“剛才可是都在起鬨,怎麼,打死一個人你們很高興?”
“這人還是你們的族人,既然是送葬飯,人已經死了你們還要送他的親人下去,居心何在?”
“死的人怕是也難以瞑目,無論犯了什麼錯,你們都應該把人送衙門,衙門的人自然會根據他的罪行判罪,怎麼也輪不到你們來濫用私刑。”
村民都埋下了頭,沒一人敢看宋丁雲。
“大人,大人,我們不是故意撒了送葬飯的,我們兄弟兩個前天去山上找吃的時碰到了一種毒草,手指實在腫得太嚴重了,我們也不想父親死了還不能投胎啊!”
宋丁雲看了眼說話被打人的手,雙手十指都是暗黑色的,像是壞死了一樣。
又大又粗,至少腫到了原來的三倍以上,像是十個黑蘿蔔一樣。
看樣子彎曲都難,別說端碗了,撒了也正常。
“不怪你們,特殊情況,特殊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