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嶼哥走到大廳辦理了出院手續,在齊安表示告辭離去之後,錢方的心情十分複雜。
這種複雜的心情,連錢方自己都難以形容:一方面有點覺得自家的白菜要被豬給拱了,一方面感覺嶼哥這下手速度委實有點太快了。
韓嶼一轉頭,就瞥見錢方一言難盡的表情:“你這樣是啥意思?以前你和孫大小姐天天撒狗糧的時候,我也沒把你怎麼著啊。”
錢方撓撓頭,勉強形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沒什麼,可能是看到嶼哥你這已經決定要彎了,一時間有點接受無能吧。”
韓嶼把不多的東西放進自家的車裡,示意司機自己開車回去。他拉開錢方的副駕駛車門:“反正還不是遲早要接受的麼。我們現在去哪兒?”
錢方老實交代:“馮文遠那小子最近得了瓶好酒,說要留著慶祝嶼哥你出院呢。剛子最近又出任務去了,這次來不了。”
一聽說去馮文遠那,韓嶼頓時又想起了點啥:“正好,我最近正有點糾結要怎麼才能下手追齊安來著,馮文遠這小子情史豐富,我得找他問問咋辦。”
錢方暗自翻了個白眼:“得了吧,就你們剛才那氛圍,齊安這冰山都主動幫你收拾東西了,說你們之間啥都沒有,那也要有人信啊。”
韓嶼無奈地解釋:“真的啥也沒發生啊,他這幾天就是來探了一下病,我們連點肢體接觸都沒有,最多也就給我遞個蘋果。”
錢方的立場很堅定:“嶼哥你想啊,閑的沒事誰天天來探你這點病啊,你看連我都沒有天天報道,更別說齊安那種大總裁了。”
這個說法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韓嶼還有別的擔憂:“問題是我們這不剛和好呢嘛?萬一他要是覺得心有愧疚所以多來了幾趟,那我會錯意了多尷尬。”
對於這種說法,錢方也沒什麼可以反駁的:“那咱們還是去問問文子吧,他經驗比較多,肯定能分析得出來。”
兩人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一會兒就開到了馮文遠家裡。
錢方開車去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提前通知了馮文遠,此刻馮文遠家裡的酒已經拿出來擺上了,就等著他倆來呢。
三個人聚到一起,乍聽得嶼哥喜歡上了齊安,馮文遠也禁不住刮目相看:“我說嶼哥你這可以啊,你認真的?”
“嗯,”韓嶼點了點頭,“不過現在還沒什麼進展呢,而且我也不知道齊安他到底能不能夠接受男的,所以我這不是找你支招來了嗎?”
面對嶼哥提出的這個問題,沒想到被他們寄予厚望的馮文遠也同樣無計可施:“我平時那都是玩玩,只需要砸錢砸資源就能打發了,嶼哥你這下要玩真的,那我也不會啊。”
馮文遠身為娛樂公司少董,身邊的娛樂圈俊男美女那是一片一片的,而他素來也不是個用強的人,和那些物件們基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交易,還真沒正兒八經地投入感情追過誰,因此面對嶼哥的疑問,他也提不出點啥有用的建議。
不過馮文宇交遊廣闊,他想了一下,給出了個其他的辦法:“嶼哥,我認識一個酒吧的老闆,他的酒吧在gay圈很有點名氣,老闆本人也挺有意思的,我看他對這種事見得多了,說不定能幫你分析分析。”
錢方插言:“你說的那人靠譜嗎?別到時候把這事情給捅得人盡皆知的。”
馮文遠信誓旦旦地保證:“那老闆我認識好幾年了,是個不錯的人。其實你們應該也聽說過,他就是b市那個白家的小兒子。”
b市的白家主要是走從政的路子,他們這種人家的講究挺多,前些年白家的小兒子宣佈自己愛上了一個男人,氣得老爺子吹鬍子瞪眼,勒令他立即分手,不要給白家蒙羞。
沒想到白小公子也是個硬氣的,他不同意老爺子的決定,公然和家族決裂,義無反顧地離家出走了。
礙著白家的面子,大家對此諱莫如深,也不知道白小公子到底去了哪裡。沒想到他倒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在s市混出了頭。
這種大家族的事情本來也輪不到馮文遠他們這個級別的人知道,但是白家那件事情之前曾經鬧得不小,白老爺子就是想捂也捂不住,所以就連他們也隱隱綽綽地聽說過一點兒。
說到這裡,馮文遠也有點為嶼哥擔憂:“雖然我們經商的不像他們從政那邊,有那麼多規矩,但是嶼哥你要是真的出櫃了,伯父伯母不會同意吧?”
韓嶼也仔細地考慮過這個問題:“我們家畢竟上面有我哥繼承家業了,而且我哥家裡已經有了小侄子果果,爸媽應該不至於為這件事情糾結太久。就算一開始不能接受,我好好和他們談談,估計也拗不過我。”
“這倒是,真論起來,嶼哥你的壓力也不算很大。”馮文遠贊同地點頭,“不像我,家裡只有我一個,我媽最近也在勸我早點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