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嶼實在難以想象,自己也會有這樣粗暴而不能自控的時刻。那樣甜美的滋味,簡直令人著迷。
被韓嶼隨意甩在了後座的手機開始急促地震動,他不耐煩地拿過來試圖掛掉。
手快地點下了結束通話,韓嶼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是他爸打來的電話。
韓嶼還沒來得及回撥過去,第二個奪命連環ca就又打了進來。他挪動了一下身子,靠在座位的靠背上:“喂?老爸?”
話筒裡傳來的熟悉聲音有點焦急:“小羽毛,你現在在哪呢?”
聽得出事情的嚴重性,韓嶼一下子從座位上坐直了:“我和錢方他們在酒吧呢,怎麼啦?”
韓父不再多說:“你媽今天在家裡摔了一跤,小腿骨折了,現在在第二人民醫院409病房,你抓緊過來一趟。”
雖然韓嶼非常疑惑老媽待在家裡怎麼就摔到了腿,但韓父那邊似有急事,說完後已經迅速地結束通話了電話,讓他也沒法再問出口。
突然接到家裡來電的韓嶼面帶歉意地看了齊安一眼:“我媽今天出了點事,可能需要現在趕緊去一趟醫院。”
齊安剛才已經聽到了電話裡短促的對話,他的面色略帶不捨,但理智仍讓他選擇了催促韓嶼:“伯母的身體比較重要,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韓嶼凝視著戀人的雙眼,剛從激烈的擁吻中清醒過來不久的齊安,面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熱意,眸中似有水波,顯得柔軟又動情。
韓嶼暗自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齊安這樣乖巧,實在讓人覺得一秒鐘也舍不下他。
韓嶼晃晃腦袋,試圖驅趕這種情緒。直到今天,韓嶼總算明白了所謂的“溫柔鄉,英雄冢”、“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是怎樣的纏綿滋味。
他頗為不捨地在齊安的唇上落下一個溫柔的淺吻,收獲了一個溫情脈脈的擁抱,才試圖起身去開後座的車門。
阿虎和阿忠已經在那裡當了一段時間的雕塑,此刻仍然秉承著非禮勿視的原則,對自己老闆彷彿被人□□過的模樣保持了視而不見。他們的表現,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合格的保鏢應有的心理素質。
齊安站在原地向韓嶼揮了揮手,眼睜睜看著那輛跑車熟練地開始倒車,轉彎,不一會便開出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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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嶼匆匆趕到醫院,向路邊的護士問路之後,一路沖向了409病房。
醫院總是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兒,令人覺得有些壓抑。
韓嶼來到病房門口,推門而入。他看到自己的母親躺在病床上,摔到的腿已經打上了石膏,父親和哥哥都守在床邊,眉頭蹙起,面上醞釀著顯而易見的風暴。
韓辰聽到開門的“吱呀”聲,回頭一看是韓嶼,轉身迎上前來:“小羽毛,你總算來了。”
韓嶼問道:“媽的情況怎麼樣?”
提到這個,韓辰的表情稍稍舒展開來一點:“醫生說還好,主要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你嫂子帶著果果先回去了,今晚我和爸得去一趟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