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多說話,從來不會和人攀談。
他的生活兩點一線無比簡單,也沒有太多的人際關係。
他害怕自己的舉動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他害怕自己的一言一行會給別人添麻煩。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這樣小心翼翼的生活著,他害怕,他害怕自己的親人會再次被人帶走。
可是任憑這樣小心翼翼,他的孫子還是被人帶走了。
帶走的時候,那幫人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完全當他不存在。
而他也沒有辦法歇斯底里的大喊,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叫喚都不會有人聽到。
他兒子兒媳被人帶走的時候,他大喊大鬧,可是那些人圍成的人牆將他攔住,一點點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次日,他東奔西走,總想託關係問清楚兒子兒媳的下落,可是換來的全是看傻子一般的憐憫笑容。
那些人關於那晚的記憶全部都消失了,哪怕他的鄰居也不曾記得有人在那個晚上到過他的家門。
為這事情他苦惱了很久,他不明白為什麼人的記憶會改變。
直到他在小鎮的銅像面前訴苦,才換來路利特同情的問候。
路利特的問候讓他本來有些瀕死的心一下子醒了過來,他就像抓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不住的糾纏住這個守護者。
守護者沒法告訴他真相,因為覺醒者的處置權都在秩序會的手裡。
但是路利特畢竟是一個善良的人,他看不得一個老人家傷心的眼淚,他用他僅有的手段帶著這位老人進入了夢境。
夢境中,老人窺見了地窟裡被關押著的兒子和媳婦,他弄明白了什麼是覺醒者,什麼是秩序員。
而後,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孫子也處在一個危險的處境。
也正是因為這個孫子,他才會這樣生活的小心翼翼。
可是,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再怎麼小心翼翼,還是控制不了魏爾斯的瘋狂。
為了魏爾斯他也算是費了心,為了讓這個孩子不被那些秩序員盯上,他想方設法讓這孩子成為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