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棟雖然心裡也感覺到失望，但清楚這個時候鄭宏更難受，便笑著說道：“沒事，既然他們不見，那是他們的損失，咱們換一家！等咱們在博覽會上出了名，到時有他們後悔的！”
……
大樓裡，研發部主任麻永旭從窗戶上看到門口的車子離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就開那麼個破車也好意思來？”
“搞不好是來化緣的吧？”旁邊他的副主任笑著說道：“現在你是位高權生，自然想過來打打秋風什麼的……”
麻永旭搖了搖頭：“這個鄭宏啊，以前不是這樣子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他揚了揚手裡鄭宏送進來的電池引數手冊：“就這種資料，拿出去誰敢相信？日本ft集團那麼大的企業，新出的電池也還不到他資料的一半！據說劍橋現在研發出來的超級電池，也比不過他的，而且人家還只是在實驗室裡。劍橋的技術多牛？他怎麼敢就這麼吹？唉，人心不古啊！”
“那咱們的電池……”副主任問道。
“咱們既要立足自身，也要放眼長遠！”麻永旭笑著說道：“研發不能停，不過過段時間不是有新能源汽車博覽會嗎？我們去了解一下，到時國外的廠商肯定不少，可以進行一些溝通門交流，必要的時候買進他們的技術也是可以的！”
這家企業雖然現在正在大力清查，但在技術研發領域卻還是很平穩，給的經費也很充足，技術方面研發不了就直接買，這已經成習慣了。
“是啊！”副主任也是同樣的口氣：“咱們這研究所多大的力量，花費了這麼多的經費，研究出來的電池卻也不過比外面市場上的蓄電池強一點兒，他那邊就是草臺班子，能研究出來什麼東西？恐怕又是拉贊助吧！”
麻永旭搖了搖頭：“不管他了，還是盡快搞咱們的東西吧，畢竟新能源汽車是未來的主流趨勢，咱們不能被甩開太遠。就算研發不出來，技術方面合作也要搞出點突破來，國家的專案資金在那兒擺著，如果讓別家爭取去了，咱們多年的牌子可就不保了！只要把專案資金爭取過來，今年大家都會好過的多！”
一聽專案資金，副主任眼睛發亮，心領神會：“是啊！我馬上就去聯系，就算劍橋那邊聯系不到，ft公司的也是可以合作的嘛！”
……
幾天下來，林棟和鄭宏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老大作風”，盡管這些企業已經面臨改革，但裡面不少的領導幹部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林棟和鄭宏過去是尋求合作，在他們眼裡卻像是化緣的和尚，態度最好的也不過是由一個銷售科長接待，只是看了看林棟他們帶來的資料，便說報告領導後再談。然後就沒了訊息。
林棟和鄭宏兩個看著計劃表，沿海一帶大點兒的國有汽車企業他們跑了四家，沒有一家相信他們的産品，即使連最基礎的除錯都沒進行就把他們“禮送”出來了。
“你說他們和滿清時期的乾隆有什麼區別？”鄭宏這一路上牢騷不斷，“明明有很好的技術，硬不是相信，非要說什麼日本技術、德國技術、英國技術，這都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了，這些人骨子裡崇洋媚外的思想怎麼還沒解決掉啊？”
林棟搖了搖頭：“國家雖然強大了，但民族的自信心還沒建立起來，這些人原本就只接受了教育卻沒有相匹配的德性，這種事情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變得了的。咱們國家自戰爭起被各國鬼子欺負了一百多年，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幾十年時間裡扭轉過來？不扯遠了，透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我們可能是走錯路了。”
鄭宏抬頭看他：“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