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停頓了不過幾秒,就又繼續道:“你看了比賽,應該知道是我在繞廉湖賽段那裡失誤了,我犯了一個大錯誤,就是最急的那個回頭彎,當時有個人……”
這次謝遊的話沒說完,因為他的跟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玻璃杯,裡頭還剩有半杯蜂蜜水。
怔愣了好幾秒,謝遊猛地抬頭看向鐘修。
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這樣沉默著對視了一會兒,鐘修依舊沒說話。
於是他想了想,就把那半杯蜂蜜水接了過來,十分自然地放下了自己新歡氣泡水,隨後嘴唇貼著鐘修觸碰過的杯沿喝了起來。
在餘光中,他看見鐘修的表情幾經變化,最後又抿著唇移開了視線。
喝了幾口,他心思回到了剛才的話題上,只是突然打斷,他有些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而在他還沒糾結清楚前,那個beta就笑著開了口。
他說:“你說的那個人我應該是有印象。”
一邊說,他一邊掏出紙巾將凝著水珠的杯身擦拭幹淨,往裡插了一根吸管後遞向身邊的人。
坐於他身邊的apha沒接,很自然地低頭去叼吸管。
他笑了笑,好像有些無奈,可最後也還是縱容地往apha的唇邊送了幾分。
“他是不是喊了你的名字?當時我就在繞廉湖賽段的現場觀賽,他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實際上,謝遊對於當日當時的印象已經變得很模糊了,如果不是鐘修反複讓他回憶並且複述,或許他會逐漸地懷疑那是不是自己的又一次幻聽。
但現在模糊的記憶被得到旁觀者的證實,他就莫名地鬆了一口氣,這樣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能解決的餘地。
正想回複些什麼時,那個一直沒說話的apha也忽然開口。
“我見過他。”他說。
在場的其餘三個人俱是一頓,紛紛將目光投過去。
雖然在答話,可他仍舊在垂著頭喝氣泡水,一副其實根本不想和任何人有太多交流的模樣。
因而在說了那句話之後他便沒有再開口,只顧專心致志地喝東西。
“你別這樣。”他身邊的beta笑著幫他捋了一下臉頰邊的頭發。“知道的話就告訴我們。”
apha把頭往下低了低,很委婉但又很理直氣壯地說著要麻煩別人的話。“頭發散了。”
好像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beta將水杯塞到了他的手裡,接著繞到他的身後幫他梳理起半長的頭發來,又還在哄著說:“快跟我們說吧,你什麼時候見到的?”
有些不明所以的,謝遊扭頭看向了鐘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