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素一邊打鬥一邊纏繞,人也被催促刺激著從耳鬢廝磨開始皮肉互搏,彷彿要把這段時間所有啞了的火重新點燃,把所有積攢的怒氣都發洩出來。
謝遊的嘴角捱了一拳,他舔了舔,嘗到了新鮮血液的味道。
不過當他扭頭看向發絲因汗而淩亂貼在臉上的鐘修時,又得意地笑出了聲:“哥,你真好看。”
打架時最忌分心,不留神總容易滿盤皆輸。
鐘修挑了一下眉,伸手掐住了謝遊的後頸,用力地將他摁住,另一隻手沒再循規蹈矩地解系帶,而是直接撕扯起來。
刺啦的一聲,濕潤的風漏了進去。
……
“草啊!你能不能去學技巧?我是黑土地嗎你這麼蠻幹!”
“哥,讓我看著你……我要看著你……”
“再往裡一點啊,你別釣著我了,求你……”
……
鐘修比謝遊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嬌氣和難伺候,只是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沾染了一些很快就會散掉的資訊素,就說起了受不了的話,把謝遊半托半抱著帶去了浴室。
熱水兜頭澆下,狹小的浴室被蒸騰的水汽填滿,空氣變得稀薄,呼吸也因此困難。
謝遊壓著染熱的瓷磚,一隻腳艱難地踮著踩在地磚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腦袋和眼前都已經開始發白了,可盡管如此,另外一隻腿也還是固執地壓著鐘修的後腰靠近自己。
關於後續,謝遊沒了什麼記憶,可能確實做到暈了過去。
新歷2041年9月27日4:04,圖馬科的雨又忽然變大了許多,鐘修靠坐在床頭,始終沒什麼睡意。
他撚著發尾盯向虛空的地方放空思考,可還沒能想出個什麼結果,床另一側的人就第23次靠了過來,展開著手臂摸索一番,最後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了他的身上。
這樣靠了一會兒,忽然砸吧砸吧嘴發出了聲模糊的囈語:“鐘修,你有病吧……”
鐘修面無表情地掐住他的後頸,熟稔地將他丟遠了些。
他實在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旁邊有別的人在,又坐了幾分鐘後,決定再去開一間房。
可剛剛掀開被子,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就亮了螢幕,他順手拿過,才發現手機是謝遊的。
本想放回去,可手指只是不經意地劃過螢幕下方,竟然就直接彈出了緊急聯系人的介面。
鐘修思考了一會兒,嘗試性地按下撥通,幾秒後,他的手機響起鈴聲。
“白痴。”他低罵了一聲,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