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在今年七月的時候,就已經因為霸淩隊友而解約了,霸淩物件還剛好就是他們口中說的那個“功臣”,那現在為什麼還要發那些帖子呢?好難猜哦……】
看到這裡,謝遊才驟然翻出了一些對馬克這個名字的印象。
“這個馬克是不是下半賽季快開始的時候,在隊裡和高實吵了一架,然後被你趕出srch的那個?”他扭頭看向鐘修。
鐘修嗯了一聲:“前兩個都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對於這幾日的風波謝遊當下就瞭然了。
伸張正義是假,假公濟私是真。
應當是那個時候就對他們産生了不滿,而這次圖馬科站的意外,又剛好給了他們發揮的空間。
“隊伍裡面怎麼這麼多妖魔鬼怪?”謝遊在迅風待了三年,雖然那裡的傻x也不少,可也沒像srch一樣事故頻發。“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們?”
鐘修嗤笑一聲,沉默了一會兒。
幾分鐘之後,他才又語氣平淡地說:“做你領航員之前,我對管理車隊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批資金。
“馮雲他——辦事效率很高,但看人不太準,很容易被蒙騙。”
很是奇怪,謝遊這麼不聰明的一個人,卻總是能讀懂鐘修的言外之意,彷彿天生地攜帶著鐘修情緒解讀器。
他能理解鐘修為什麼要組建車隊,也能理解鐘修為什麼不願意在上面傾注太多的精力。
前者源於不甘心,後者是一種習得性的無助與下意識的逃避。
所以他沒揪著這個多問,而是在咂摸了一下後半句話後,有些酸溜溜地說:“你很瞭解馮經理嘛,感覺馮經理也很瞭解你的樣子。”
話說到這裡,閉目養神的鐘修終於睜開眼,接著微微偏頭看向謝遊。
“過來。”他對著謝遊招招手。
謝遊猶豫了下,還是俯身湊了過去:“怎麼?不可以問?”
“你可以問,但並不代表我要回答。”鐘修撚起一縷他的頭發,在指尖搓了搓。“又耽誤了,明天真的要去剪頭發了。”
謝遊撅了下嘴,對鐘修的避而不答有些不滿,但還是垂著腦袋任其隨便地摸。
可對方的指腹總會不經意地撫過他的額頭和耳朵,致使他的臉也開始不爭氣地發燙,為了掩蓋異樣,謝遊只得再次欲蓋彌彰地刷起手機。
而甫一開啟螢幕,他就驚愣住了。
剛剛還只是小熱的帖子,在短短幾分鐘內就暴漲了近千條評論,論壇的每一個板塊也都飄起了關於此事的新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