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使後來知道對方主動要做他領航員一事,其實只是為了繼續留在迅風的權宜之舉,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甚至一直還抱有愧疚的情緒,將贏下的獎金多分了很多出去。
只是他沒想到對方那麼討厭他。
“夏文山,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貓流著哈喇子來舔謝遊,被他一把握住了嘴筒子。“也知道你覺得我是土包子,在背後跟別人說過很多次我的壞話。”
沒有一個家庭健全的、成長環境幸福的人會看得上中學肄業、前科眾多的孤兒,他理解。
“但我沒想到你會給我下催眠。”
“什麼?!你……”
“在賽道上給我下那樣的催眠,你是真的就有那麼愛曹朋興,還是真的就那麼討厭我。”謝遊嗤笑一聲,“你也不怕我救不回來,帶著你一起死在賽道上了。”
催眠時間短是短,可萬一哪次他就是沒反應過來呢?
夏文山很明顯地慌了一會兒神,但又迅速反應過來:“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別裝。”
“……謝遊。”
“我知道你打電話說這些是為了什麼,但你不一直說我狼心狗肺嗎?所以沒門。你們差點弄死了我,我不連著你一起收拾都算是報恩了,你現在最好安分點。”
“謝遊,我們畢竟認識了三年!”
“你也知道我們認識了三年?”過往的情分總會有耗盡的時候,謝遊已經沒了繼續說下去的慾望。
“你現在與其跟我說這些,不如想想怎麼去湊要賠給迅風的錢,比起我,感覺杜俊艾更想逼死你們。”
“好了,掛了。”不過在真正結束通話前,謝遊又倏地想起了什麼。“對了再補充一句,你和曹朋興談戀愛那事,真的不是我爆出去的,我又不想做你們的小三。”
說完,他就結束了通話。
被單方面的掐斷電話,夏文山似乎氣得夠嗆,又不厭其煩地給謝遊發了文字資訊來。
但不再是求饒。
【謝遊,你別太得意,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艹。”謝遊低罵了聲,把手機螢幕轉了個方向,扯著貓的腦袋讓它看。“你說這夫夫兩個是不是有病?”
夫夫。
這個詞一說出來,他自己就頓了頓。
根據常理可知:夫夫=倆男的在一起
又∵他和鐘修都是男的且他們總待在一起
∴他和鐘修=夫夫
謝遊的臉嘭地一下燒了起來,耳朵、脖頸連帶著腺體都在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