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林季安不解問。
“林大人第二次請吃飯,高興。”
這頓飯倒不像上次那般碰到什麼認識難交際的人,所以吃的還算順心。
“誒你說這奇不奇怪,我們跟朱兄就半年沒見吧,他怎麼……突然之間死了?大老遠從蜀地來看他來著,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
“子符哥,朱兄他在我們那也待了一年多,他是不是跑過去躲什麼仇人的?中間也沒說回家看看什麼的,這一回來沒多久人就沒了。”
聽到這談話聲,林季安和陸琰都同時停下的手中的動作,聲音是從他們後方的那一桌傳來的,是剛上來沒多久的兩個男子。
恰巧林季安的座位正好面對他們,看他們衣著打扮,應該是哪裡的公子少爺。而那位紫色衣服的就是棕色衣服男子口中的“子符哥”了。
子符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同伴的話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之前還問過他怎麼出門玩這麼久不回家,你猜他怎麼說,弄得神神秘秘的,說沒到時間呢!怕是僱了殺手解決仇人沒辦成,還要等。”
這兩人的幾句話間,林季安和陸琰都意識到了一個很大問題。在去朱府參加燒尾宴的時候,路邊的百姓曾說朱興兆為了考得仕途,閉關苦讀良久,甚至不見他人的蹤影。盡管當時鞭炮聲響鑼鼓昇天,卻是真真切切傳到兩人耳朵裡的。
但是現在根據這兩名男子的說法,朱興兆並非苦讀,而是跑去逍遙快活,那麼他的榜眼又是怎麼考上的?
陸琰端起一杯茶,朝林季安偏了偏頭。林季安知道他準備幹什麼了,勾起嘴角看著他行事。
只見陸琰來到他身後的桌旁,挑了一方沒人的座位坐了下去。
“方才無意聽到兩位公子的談話,兩位也是來祭奠朱兄的?”
子符和那位棕衣男子見來人英俊高挑,不像找麻煩的,也收起了防備之心。
棕衣男子打量了幾下陸琰:“這位兄臺莫非也與朱兄認識?”
“算是吧,打過幾回交道。”
“那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鄙姓陸。”
“陸兄,幸會啊,不知你有沒有……”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子符打斷了:“停啊,別到處張揚你那花花心思,你不要臉我還要,跟你同行還真是心驚膽戰。”
轉而子符又朝陸琰道:“陸兄你別理他,你也是來祭奠朱兄的吧,唉,世事無常啊。”
陸琰盡量躲避這那棕衣男子炙熱的目光,對子符道:“聽你們說朱兄在你們那待了一年多,這是怎麼回事,難怪我今年才看見他。”
“你是當地人吧?”
“對。”
“陸兄可真會說笑,你都不知道,我們蜀地來的又怎麼知道!要不是我和世錦這次正好想來繁城避避暑,順帶看看朱兄,都不知道這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