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琰拍了拍手:“把您之前想說的寫進去了,順便說我要進軍北鶻的事,讓他別擔心。”
陸玦一笑,攬上陸琰的肩:“說都說了,哪有不擔心的,除非你不說。”
“那不行。”陸琰一口回絕。
陸玦也不說別的,跟陸琰進了營帳說起這次襲營的事。
“這次路上你多留個心眼,特別是峽谷那一截路,地勢險峻,小心一些。”
陸琰點頭:“我知道的。”
陸玦捏了捏他的肩:“你真知道就好!記住,伺機而動,他們的軍營離峽谷不遠了,而他們的王營,就在軍營後的五十裡地。”
陸琰偏頭,有些不太確定問道:“我還能攻進王營?”
陸玦嘿嘿一笑:“誰知道呢。反正啊,都注意一些,別真把命丟那裡了,我自己還好交代,季安那邊,你自己心裡清楚。”
“嘖。”陸琰非常晦氣發出一聲,“哪有當爹的這麼說自己親兒子的。”
陸玦跟陸琰說了些注意的事就出去了,讓陸琰這兩天好好準備。陸琰看陸玦的樣子,總感覺他好像有話沒有說完。
“哦對了。”陸琰想起什麼問道,“陳瀾呢,他跟我一起嗎?”
陸琰思索了一陣:“那孩子啊……我得好好鍛煉鍛煉,留在這裡吧。”
兩天後,陸琰帶著人馬正式踏上前去北鶻軍營的道路。與陸玦離別前,陸玦照著陸琰胸口來了一拳:“自己悠著點,殺敵不要手軟。”
陸琰回抱他:“知道了,爹,放心。”
陳瀾倒是在一旁滿心不捨,他還沒就這麼被拋下過呢:“侯爺,你小心啊,有事傳信就好了,我一定辦好。”
陸琰揮手:“行了,多在這裡學學。”
這一帶不是沙地就是戈壁,極少能看得到一處帶有湖泊的濕潤之地。雖是已經入秋,但日光猛烈,行軍過久,水就變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不過長期在邊境的將士早已見怪不怪,殘酷的環境逼迫他們習慣剝離這樣需求的本能。
“侯爺,來點水吧,走了這麼久您還一口水沒喝。”一名士兵將自己的水囊遞給陸琰,但陸琰拒絕了。
他晃了晃還剩半袋的水囊:“我還有呢,自己省著吧,還有好些路要走。到了玉湖那邊,兄弟們就能再添了。”
繼續前行不久,陸琰派出去的偵察兵回來了。
四五名一身輕裝,騎著快馬的人奔到陸琰跟前:“侯爺,東邊行軍道路發現北鶻人影。”
“稟侯爺,垣中以西靠近邊界的路上也有敵方身影。”
“侯爺,峽谷一帶暫時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