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羅白若有所思:“夜行狐,煥萬顏化千面。”
清姬行負手道:“這有什麼難的,我也會啊!”
“可是真的?”季雲灃很是急切。
“真真兒的呀。要不然我怎麼會長的這麼美。”
“跟我走。”季雲灃拉住他的衣袖:“我有事情想求你幫忙。我弟弟他……”
“等等等等,你等等,我還想問問閣主一些事兒呢,你這麼快拉著我幹啥?就算你長得這麼英俊瀟灑,我也不去!”清姬行睨了男人一眼,萬分嫌棄的拍拍袖子:“臭男人,我可是有條件的。”
沈蒹望著兩人來回拉扯,再加上蛇妖作態扭捏的表情,莫名的喜感湧上來,逗得她咯咯直笑。
秦羅白站起身清清嗓子:“蛇妖,既然他有事求你,你就做一回好人。時候也不早了,渡妖閣該關門了,二位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天兒越來越黑,季雲瀾等的有些倦了。剛要闔上眼小睡一會兒,熟悉的身影迎面而來,他起身笑道:“鶯兒,花伯父,你們來了。”
花鶯掃視周圍,沒看到灃哥哥的影子,心頭悶悶不樂,指著男人問:“就你一個人?”
“嗯,哥哥有事出去了。”
“哦,快點把東西拿出來吧,都餓死了。”花鶯尋了處舒服地兒坐下來:“蠟燭點的這麼亮,存心想看我長得這麼醜嗎?”
季雲瀾趕忙吹滅幾支,道:“怎麼會呢。”
花建海給她使了個眼色,女子這才舒展開眉,從身後拿出一壺酒:“這是我阿爹親手釀的,特地帶來給你嘗嘗。”
說罷花鶯主動給男人斟酒,面紗下的嘴唇不情願的抿著。
季雲瀾欣喜的接過:“謝鶯兒。”唇剛觸上杯沿,門外便傳來腳步聲。
“所以你想讓我治好花家醫女的臉?我又不是什麼人都治…”清姬行撇撇嘴,掃了酒樓兩眼:“呦,還挺氣派,這是你開的?”
“嗯。”季雲灃先一步開門:“請進。”
季雲瀾站起身:“哥,你回來啦!快坐,菜還熱著呢。”
季雲灃頷首,從他身後走出個極盡妖孽的青衣男子,微眯起眼,仔細嗅著空氣中彌漫的酒香。
“哎呀呀,可真是好酒。”清姬行自顧自搶走了季雲瀾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花鶯臉色大變:“你是誰啊?”
季雲瀾見鶯兒受了驚嚇,站起身狠狠扯住男人的衣領:“誰準許你擅自進來的?”
清姬行懶散的扼住他的手臂,輕而易舉的把他撂倒。“我不喜歡別人碰我,你這小子最好記住了。”
季雲灃開口:“這位是來幫花鶯治臉的清公子,雲瀾,不可無禮。”
季雲瀾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可是真的?您真的能治好嗎,雲瀾剛剛眼拙了,還請請先生您幫幫鶯兒。”
清姬行白了他眼:“別整這些客氣話,我是有條件的。”
花鶯見情況不對,假裝不小心碰倒酒壇,掉落在地摔得稀碎。她環視眾人幾眼:“怪我,阿爹釀的酒喝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