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羅白語重心長道:“要想賺錢,就必須學著臉皮厚,喏。”
沈蒹掙紮了好一會兒,才提起鑼鼓,左手拿起棒槌小聲地敲了兩敲:“來,各位看一看咯!”
“力氣足點兒,狠點兒,重點兒。”
duang!
“瞧一瞧看一看咯!今日懸壺鏡低價特賣,前十位不要錢!”聲音大了幾分。
秦羅白滿意的點點頭,想拿起摺扇搖著,卻忽然想起前幾日去朝南山弄丟了還沒拿回來,思來想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眯著眼。
行人聽聞秦老闆把人打了,都踟躕著腳步不敢進店。
“師父,好像沒人來。”
“敲大聲點。”
“奧……”
duang duang duang……客是沒招來,反而來了一溜官兵,排成兩排,面目凝重的盯著師徒二人。
秦羅白睜開眼,眉毛微微上挑幾分:“哎呦,官兵爺看上了我傢什麼東西,很便宜的。”
為首的官兵冷笑一聲,鷹眼緊盯住秦羅白的臉:“你就是秦老闆。”
“是。”
他隨即架著秦羅白,亮出雪白的刀鋒:“秦老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秦羅白淡定的揉揉沈蒹的腦袋:“去二嬸家,為師馬上回來。”
“師父,我和你一起去。”沈蒹瞥了官兵一眼,眸中擔憂之色一覽無餘。
“不聽為師的話了?”秦羅白淡聲道:“為師喝喝茶就回來。你在這兒待著。”
秦羅白被黑布條矇住了眼,卻是淡然的同官兵聊天:“誰讓你們來的。”
李虎掃了女子容貌幾眼,語氣帶著不屑:“果然長相美的人心如蛇蠍毒婦。”
秦羅白呲笑:“官兵爺這是在說我嗎?雖然你誇我外表美我很開心,可我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呵,那日你打的人,是我的兄弟馮嬰!”李虎將刀架在她脖子上,手下力度更重些。“若不是大人說放了你,老子早把你逮牢子裡去!”
“大人?哪個大人?”她倒不奇怪馮嬰怎麼和官兵有牽扯。
“別說話!”李虎怕說漏了嘴,一路上都沒再說話。
秦羅白被安置在了一間竹屋中,四周安安靜靜的,木門開啟的吱呀聲伴隨著清新的櫻花香,她眼前的蒙布才被解開。
入目便是男人微眯起眼沖她微笑的神情,只不過那笑中,帶了絲奸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