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不會因為你說了一些令人難過的話而心軟,更不會寬慰你勸導你,我就是這樣的鐵石心腸。我也不喜歡你裝出從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討我歡心。”
朱辭秋抬眼,重新望向烏玉勝:“因為不論你是少時模樣,還是如今模樣,我都無所謂。”
烏玉勝放在她膝蓋上的雙手緩緩滑落,他有些失落地跌坐在她身旁。
又聽見朱辭秋再度開口,聲音在山洞裡清晰可聞:“只要是烏玉勝這個人,就夠了。”
不論惡毒還是善良、卑劣或是高潔、陰暗還是開朗,她都無所謂。
她感受過烏玉勝的所有面,見過他一切傷心難過,看過他的卑劣偏執,瞭解他的痛苦憋悶。
也知道他即便恨死了烏圖勒,恨死了南夏,也都沒有拿整個南夏的百姓當棋子、做賭注。
她知道,烏玉勝不是他自己口中那樣的人。
烏玉勝一時不能理解這樣一句話,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驟然撲向朱辭秋,將她撲倒在鋪了一層薄薄被褥的石板上。
眼波流轉,情深難言。
朱辭秋回抱住了烏玉勝的脖子,將自己輕輕往上一帶。
烏玉勝有些愣怔,手卻不自覺收緊。
一旁燃得正旺的幹柴冒出一些火星子,撲騰在半空中又熄滅。石洞外的雨忽而又大了一些,外頭有許多高大的野生樹木,雨水打在上面,淅淅瀝瀝又嘩嘩啦啦的。
風捲了一絲涼意吹進來,火堆也跳得更歡。
烏玉勝高大健壯的身體擋住了外界來的涼風,朱辭秋並未感覺到冷,甚至還覺得有些熱。
這還是頭一遭。
貼在她身上的高大男人也越來越熱,他拉開衣領,單膝跪在石板上,褪下外袍。
健碩又滿是疤痕的胸膛在潔白的裡衣下若隱若現,朱辭秋不由自主伸手觸碰到他心口那處傷疤。
卻不曾想手指下的肌膚微微顫抖了一下,烏玉勝喘氣聲變得笨重,他深吸一口氣,輕柔又急速地用手貼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又抵在石板上。
呼吸聲互動交纏,他們此刻的距離不過一指。粗重的呼吸如同剛才的雷聲般,震耳欲聾,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千般旖旎,萬般繾綣。
烏玉勝在她耳尖輕輕舔舐著,柔軟的舌尖一路滑至脆弱的脖頸,嘴唇蜻蜓點水般掠過敏感嬌嫩的肌膚,最後落在她唇瓣。
唇齒相融,她與烏玉勝也緊緊貼在一起。
她猛攥住烏玉勝的衣衫,手指掐著他的後背,咬著嘴唇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