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又再手持兩杯裝有咖啡的馬克杯站在酷拉皮卡的床旁邊了。終於┅ ┅終於!酷拉皮卡可以自己睡一間房,可以關上房門,可以有私隱但是那男人還是找到方法闖進他的地方。酷拉皮卡坐起身,說∶「我恨」
「我知道。」
好吧,酷拉皮卡接著要說的話很明顯,但讓他說完不會用庫洛洛很多時間。窟盧塔少年接過庫洛洛手中的咖啡,他沒必要對男人表現得不友善,酷拉皮卡吹了吹咖啡,吮了一 口。「我們大概在中午時份到達srekeirk。」蜘蛛頭目說,酷拉皮卡抬頭看著他∶「剛剛船長邀請我們一同享用早飯,這件事對租用這間套房的旅客很平常,但是我們不一定需要去。」
「我寧願不去。」酷拉皮卡說,再次吮了口咖啡。
「我猜到你會這樣說了。」庫洛洛走去門口,轉頭對少年做了一個表情。酷拉皮卡挑起一邊眉訊問對方在打甚麼主意,同時嘴已捂著咖啡杯的邊沿,但男人只是搖搖頭,開啟門出去後把門輕輕關上。
那究竟是甚麼東西?
好吧,酷拉皮卡該死的要在喝完咖啡和穿戴完畢後踏出這扇門。他從床頭櫃拿起手機,時間尚早,給予他足夠的時間好好休息和在到達srekeirk前放鬆。酷拉皮卡放下手機後拿起他的書,接下來的幾小時他都是閱讀,但之後他的馬克杯內的咖啡見底了。如果只是為了添咖啡,酷拉皮卡是不會想出去的,但他同時需要去洗手間,最後,少年嘆了口氣,放下書,起床換上一套乾淨的衣物,他今天選了一件海軍藍色的上衣和一條黑色的牛仔褲,然後酷拉皮卡拿著書走出房門。
庫洛洛在坐著閱讀的扶椅抬頭看著酷拉皮卡走出來∶「早安。」他說。
酷拉皮卡猶豫了一會,點點頭∶「早安。」少年的回答令庫洛洛微微一笑,他聳聳背,走去洗手間,出來後走向咖啡機,那裡有個放置著冰箱的小小廚房,酷拉皮卡開啟冰箱看看裡面有甚麼東西,冰箱沒有夾板,裡面盡是一個個小隔室,從水果到酒精飲品,都別上價錢。酷拉皮卡按下按鈕,要了兩塊麵包和一個柳丁(沒記錯內地臺灣是叫柳丁?香港是叫「橙」(orange)),他把麵包放進烤麵包機,再往杯子裝滿咖啡,才開始撕開柳丁的皮,嘗試用人手把柳丁的皮都撕下來,烤麵包機發出「叮」的一聲,酷拉皮卡走過去把麵包拿出。
他小心地把它放在從櫥櫃拿出來的碟子上,然後把花生醬塗在麵包上面。酷拉皮卡坐在一張桌子前享用早餐,他把柳丁撕開一片片放在花生醬上,皺眉並放棄把殘餘在上面的皮都撕下來。當酷拉皮卡把柳丁都放在一塊麵包上時,他呷了口咖啡,眼睛看去前方的客廳,他頓了頓,庫洛洛正盯著他看,眼眉微微挑起,看起來被逗樂似的,這表情令少年皺了皺眉,庫洛洛把注意力放回書上。
酷拉皮卡慢慢地吃著,他的書放在一邊開啟,這樣他便可以邊吃邊閱讀了。當吃完第一塊麵包時,他準備把其餘的柳丁都放在另一片面包上,這個時候庫洛洛站起來,吸引了酷拉皮卡的注意,但是對方只是走去咖啡機為自己倒咖啡。庫洛洛走過酷拉皮卡時,他頓了頓∶「看起來像朵玫瑰花。」他評論道。酷拉皮卡抬起頭,表情有點疑惑,但男人在看向他的碟子,於是少年低頭看著碟子上的麵包,那些柳丁片從麵包中間開始往外綻放出一個圓。好吧,酷拉皮卡承認它看起來的確像朵玫瑰,少年聳聳背,把它拿起來咬了一口,庫洛洛繼續走向咖啡機倒滿他的馬克杯,接著回去扶椅看書。
當酷拉皮卡吃完後,他想回到房間繼續閱讀,但是書已經看到最後幾頁了,於是他坐在原地沒有 開。當少年完成手上的書後,他嘆了口氣,左右扭動脖子放鬆肌肉,在酷拉皮卡睜開眼時,他發現蜘蛛頭目又再盯著他看。「那本書看完了嗎?」他問道,酷拉皮卡點點頭∶「想看另一本嗎?」
窟盧塔少年又點點頭,這回在他開口前看上去有點猶豫∶「如果可以的話。」庫洛洛的微笑令酷拉皮卡皺起眉頭,但是他已經走向他們的行李。庫洛洛看著他行李內的書的標題,然後具現化出他的書,拿出另一個袋子,蜘蛛頭目把大部份的書都放進那裡去了,最後他選了一本印有金色書名並用綠色皮革作為封面的書,男人看了看書脊,站起身把書放在桌子上。
「這是其中一本我最喜愛的書。」庫洛洛說。因為好奇,酷拉皮卡伸手撫摸書上的標題,他聽過這本書的存在,但是他從沒想過會有一天親眼看到它。這本書所描述的神話般的人物已經在上世紀前消失了,留下來的人們因為知道時代最終會把他們淹沒而決定寫下這本書,以令他們的文明能名留青史。這本書如此珍貴的重量讓酷拉皮卡微微睜大眼睛。「我知道你會小心對待它的。」庫洛洛說,酷拉皮卡只能默默的點頭。
酷拉皮卡小心翼翼的開啟書的封面,像對待易碎品一樣翻開第一頁,就在他要開始閱讀第一行字時,一道輕柔的力度撫上少年的頸側,酷拉皮卡馬上用手打走庫洛洛的手指,但對方已經摸上他的肌膚了。窟盧塔少年皺眉,嘗試不要在剛借到一本無價的書後馬上被煩躁的心情佔疲酷拉皮卡把臉轉向庫洛洛,但庫洛洛沒有看向他的臉,黑色的丶純粹的眼睛依然盯著少年的頸脖看,酷拉皮卡的手摸上男人盯著的地方,好奇是否有甚麼東西黏在上面。
「你總是不脫下耳環。」蜘蛛頭目評論道。
酷拉皮卡睜睜眼,有點吃 。他不知道他期待著甚麼回應,但談論耳環或是珠寶的選擇不會是其中一個∶「我看不出這有甚麼問題,你也不脫下耳環。」
庫洛洛的嘴角揚起抹笑容∶「你戴了很久了?」
酷拉皮卡感到愈來愈混亂∶「六年了,但我不認為你會在意。」他猶豫了一會,在這個情況下,他的回應似乎有點無禮。少年的右手仍然放在書上∶「那麼你呢?」酷拉皮卡加了一句,出於禮貌多過真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