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ono。」蜘蛛頭目點頭:「正如葛林華德警告我們,我們奪走所有火紅眼的事已經在收藏家之中傳揚出去了,他們一定知道我們會往西面前進,這代表… …」
「… …這代表我們要去iono。」酷拉皮卡接上庫洛洛的話:「那個地方被一片沙漠包圍,附近沒有可以借宿的地方,非常適合突襲。」
「沒錯。」蜘蛛頭目說著咧嘴一笑。
酷拉皮卡慢慢地分析眼下的情況,好吧,如果庫洛洛可以等到到達iono時才聆聽男孩的決定,酷拉皮卡便有足夠的時間考慮,庫洛洛可以偷取下一對火紅眼,然後他就能... …
等等,庫洛洛的意思時他會自己偷取火紅眼?
「所以你下一個計劃是?」酷拉皮卡問。
「你的意思是為什麼我想要獨自行動我猜。」庫洛洛笑了笑,道:「我需要向你確定,你的變聲技巧熟練嗎?」
「我從沒試過這樣做。」酷拉皮卡說出實話。
「你可以穿上女裝瞞騙他人。」庫洛洛指出,不過語氣明顯在逗弄著對方,酷拉皮卡讓自己不要受影響。庫洛洛繼續說:「我想你在電話假裝3至4人,致電給你的男人會在短時間內打通不同的電話號碼,你需要欺騙對方,讓他以為他剛剛和4個不同的人談話。」
「手機號碼不是一樣嗎?」
「不用擔心。」庫洛洛的笑容增大:「我們會使不同的號碼連線到你的手機,這件事由我來做,我甚至有不同地區的號碼令它更具信服力。只有我拜託他們是不足以令那些人同意和我合作的,所以你的角色非常重要,你覺得自己有能力做到嗎?」
「我一定能表現得非常體面。」酷拉皮卡回嘴,他別過臉,掩飾嘴角彎起的笑容:「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人。」
「啊,你傷到我了。」庫洛洛慢慢地嚴肅地說,他甚至抬起一隻手捂住心口,然後才握回方向盤。
「你是指你是有心的人嗎?」酷拉皮卡調侃道,他突然意識到他的語氣背叛了自己,酷拉皮卡清了清喉嚨,讓自己看起來不在意剛剛的笑意。
他不應該享受和蜘蛛頭目一起的時間的。
「噢,」庫洛洛嚴肅地說:「天,你怎能不斷攻擊我!你沒有同情心嗎?不以人性的角度顧慮我嗎?」
「那麼給我一個人類吧,這樣我會考慮一下。」酷拉皮卡沒有猶豫地道。
該死的,他不應該享受和蜘蛛頭目一起的時間。
為了讓自己不要再犯錯,酷拉皮卡俯身開啟車載收音機,不論是否搖滾音樂頻道,任何東西總比… …現在這奇怪的氣氛好。庫洛洛瞥向坐回座位上的男孩,他沒有說話,只是調高音量,然後再次開啟車窗,獨自一人靜靜地思考著。
接下來的時間都在沉默之中度過,他們只在午飯和晚飯時分停下來休息,因為享用了一頓美好的晚餐,兩人在深夜時才終於找到一間旅館,旅館座落在沙漠裡的淤泥灘。庫洛洛在換上床鋪時順便解說他的計劃,酷拉皮卡則背對著男人躺在床上,偶然輕輕地發出一兩下聲音以示自己明白。
他們會繞著北面的方向轉,避免沙塵暴。在那裡有一片較為綠意盎然的城鎮,而它就是兩人的下一個目標,城鎮之中有位收藏家擁有作度假之用的住宅,當庫洛洛和酷拉皮卡奪回那男人持有的火紅眼後,他們會往南面的城市駛去,直到沙漠的邊沿才換一輛新的汽車,城市的汽車在沙漠上一點有處都沒有,他們需要一些更耐用的車。
庫洛洛和酷拉皮卡在第二天早早離去,他們買了一星期分量的供給品,接著整天都在旅途之上,偶然停下來休息,並要在附近沒有酒店的時候露營,庫洛洛不想繞遠路,而酷拉皮卡對此並沒有意見,對他來說,在外露營永遠都不是問題。
第二天和昨天差不多,不過庫洛洛在吃完一頓不太好吃的晚飯後把車停泊下來,他讓引擎繼續運轉,然後拿出手機不知道在檢視甚麼東西。庫洛洛在閱讀手機上的內容時輕輕地哼了一聲,酷拉皮卡從書中抬起頭,看著男人手上的手機。
酷拉皮卡看不到螢幕顯示的內容,他等著庫洛洛解釋他在做甚麼。最後,庫洛洛把手機放回兩人座位之間的隙縫。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這條道路。」庫洛洛說:「我想我找到了一間附合要求的好旅館。」
「甚麼要求?」酷拉皮卡問,他調低收音機的音量非常感謝他終於調去古典音樂的頻道然後闔上書。
「我要找一些體面的旅館。」庫洛洛說,然後在酷拉皮卡嘲笑一聲後咧嘴而笑:「體面。」他重複道:「但不會太昂貴,剛好在中産階級以上的價格。你,從另一方面來說,需要隱身。」
「隱身?我沒有這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