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常與她彙報情況,我從未見過這位大司禮的容顏。
她戴著一面白色的面具,將大半張面容遮擋,她始終穿著寬大的白袍,連身形都看不清楚。
她是神秘的、慈悲的雲霧。
長樂川裡,我最終還是救下了小魚,她是一位只會害怕得喊母親的孩子。
她的攻擊擦著我的眉尾落下,萬幸,並沒有將小魚殺死,只是將她從狂躁的狀態打了回去。
我沒想到你會來救我。
我全身的傷都被你治好了,只有眉尾那塊她留下的傷痕還未癒合。
我身體裡的邪魔力量無法觸碰這道傷口,他懼怕她,我的魂體之上綻放的、壓制那些藤蔓的金色小花就來自於她。
我沒讓你給我治療這道傷,它好不了,只能依靠我屬於人類的那部分力量慢慢癒合。
由於魂族的特殊性,我看似昏迷,實際始終保持著意識清醒。
你吻了我眉尾的傷口,很輕很輕,你很快就跑開了。
我……我原來也能擁有一個吻。
你多好,我竟然也妄想愛上你。
回去的路上,你問我:“燕飛光,你想要什麼?”
我說,我沒什麼想要的。
確實沒什麼想要的。
我想要與你在一起都不敢想。
回無妄城後,生活安定下來,我在書房裡繼續給你寫信。
小野躺在院子裡休息。
你說過小野像只小狗,是的,它以前確實是一隻狗。
它很喜歡你。
我有些對不起小野,如果不是跟著我,它本也該是隻普通的狗。
無憂無慮,每天只需要想著去哪裡玩耍,吃什麼好吃的東西就行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有著過於龐大的身體,讓所有看到它的人都感到害怕。
再說說你吧,姑娘。
之前從未注意,但你確實未曾與我對視過。
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
算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