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也與太宰吵嘴的時候,剛才出去安排事情的森田回來了,並將他們帶到規模並不大的井上居酒屋,向居酒屋的老闆說明瞭來意。令人驚奇的是居酒屋的老闆是中老年女性,不過看起來保養得相當不錯,氣色並不顯得衰老,妝容也比較精緻,比實際年齡看起來還要小一些,臉上總是掛著迎接賓客的標準服務笑容。
“唉呀,真是令人愉悅的房間,老闆娘看上去以很面善,我想要一杯可以讓人毫無痛苦死去的毒酒,善良的女士一定要滿足我這個微不足道的願望啊!”太宰用無比天真的語氣像老闆娘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老闆娘看了面前的年輕人一眼,臉上照例帶著禮貌的微笑,向太宰解釋道:“本店可沒有那種東西哦,不過你們可以嘗一嘗本店的招牌菜與清酒,那些也很受顧客的歡迎呢。”
“真是令人失望啊,沒有可以令人快速解脫的好酒,不過可以填飽肚子,我也沒什麼怨言啦。”太宰說著坐在了中也旁邊。
“下次麻煩想一個現實點的自殺方式,這人都丟到飯店去了。”中也真不想承認身邊這個說話陰陽怪氣的人是自己的工作夥伴,精神病有時候是會傳染的。
森田在旁邊用教育的口吻說道:“喝酒的話你們還是太年輕了,茶和果汁你們隨便挑。”喝酒多了對肝髒不好,沒錯,教小孩喝酒有點兒差勁了。
“不是吧,森田先生,我們可是黑手黨成員,不是還在上學的國中生啊,有必要社會上這些道德規矩來約束我們嗎?”太宰哭喪著臉表達自己的不滿,一定是中也太矮了,森田先生為他的身高著想不允許喝酒,把自己也給連累了。
“等你們再長大點我再陪你們喝吧,讓十五歲的年輕人喝酒,我這老頭子可是要受到內心的譴責的。”
“十五歲也不小了,旁邊那位少年已經開始考慮女朋友的事情了呢。”中也這時指了指太宰說道。
“並不是,我現在依然對自殺愛的深沉。”太宰的表情此時的表情像是宣誓一般虔誠。
“喂,你這反複無常的自殺狂人,這種場合也忘不了表達自己想死的意願,你的未來女友在哭泣呦。”中也看著太宰,忍不住想要吐槽的願望用胳膊捅了捅太宰。
“人一出生註定要死亡,我只是享受絢爛多彩生活的同時,也在追尋著死亡的神秘與安詳”太宰說的一臉認真。
“別講這酸詞了,你這追求真實令人不敢茍同。”中也回敬道。
森田看著兩位少年,首領安排他們一起執行任務果然有一定的道理,同齡人在一起聊的話題總是很多。自己的確是老了。
“森田先生以前經常光臨這居酒屋嗎?”太宰治問道。
“是啊,我和居酒屋老闆娘比較熟了,她丈夫患病死了,只留下了這小小的居酒屋,又恰好屬於我的管理地盤,我有空就光顧她的生意,還有她的兒子也在組織旗下的酒店工作,就是之前有個交易客戶死掉的那所,要我聯系一下他嗎?”森田回答。
“客戶死亡的事情過去了一段時間,又是酒店那種往來人員多的地方,需要定期打掃,估計那邊線索不多了,把他叫過來也好,正好省去了我們去調查的功夫,麻煩森田先生了。”
太宰喝了一口井上遞上來玄米茶,太宰感覺自己已經步入了森田先生的年齡行列,像午後端著茶杯在庭院裡乘涼的老人一樣,而森田先生在喝著井上女士拿來的清酒。
太宰看向了在一旁忙碌的老闆娘招呼道:“井上女士,方不方便向你打聽一下昨天晚上的槍聲是怎麼回事啊?你昨晚在這裡一直忙到很晚吧?”
“其實我就住在旁邊的一間小房子裡,所以昨晚的動靜我一直聽的比較清楚,昨天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我聽到的槍聲,我害怕會波及到周圍的居民,就打電話聯絡了森田先生,森田先生接到電話後立刻說去那邊看看,打完電話槍響了一陣後就沒動靜了,我就睡下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嗎,我兒子不會受到影響吧?”井上緊張的握進了自己的雙手,港口黑手黨總是伴隨著各種危險的戰爭,那他兒子……
“昨天晚上與別的幫派發生了一點摩擦,傷亡不大,你的兒子不會有事的,一會兒我們還要邀請他一起喝酒呢。”森田安慰道。
井上總算鬆了口氣:“那就好……”
第:☆、狗窩捉蟲)
“森田先生,你說要是一個男人胸前有傷疤的話,會對他有什麼影響嗎,比如說交女朋友什麼的?”太宰治邊說邊剝著手裡的毛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