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世代的信仰,算什麼,撫養自己十幾年的叔叔,又怎樣,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孩,利用工具罷了。
他想要的只有家族庭院裡珍奇花卉散發的芳香,還有人們看到氣派房屋時的羨豔眼神,這就是貴族的本質吧。
很快他在東京發展了小一股勢力,可惜不夠強,被其他強大組織打壓,原來生活真的這麼艱難啊,黑暗的房間裡,善獨自舔著傷口。
一年又一年,善越來越覺得複興家族希望的渺茫,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一位神秘的年輕人找上了自己。
什麼,有可以改寫現實的筆這麼神奇的東西存在?只要有它的話……
已經風燭殘年了,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他和那個神秘年輕人建立 組織,去橫濱那裡找那支神奇的筆,據情報所說,就在港口黑手黨手中。
那個年輕人自稱獻祭者,異能是膽小鬼,可以強制往人的腦海中灌輸恐怖印象,意志力薄弱的甚至會當場崩潰。牆上的怪異人魚只是用來迷惑他人的幌子。
於是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那個獻祭者現在在哪裡,他長什麼樣子?”中也急切的問道,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曾經說過要親眼看看港口黑手黨全員崩潰的樣子,我想他應該在港口黑手黨總部大樓附近吧。”
“好了,善,交易的事情我不會食言,你的刀會和你葬在一起,你父親的墓地告訴我,你的墓碑會和他在一起,至於介錯人,港口黑手黨第一高手中原中也,這規格我都望塵莫及了。”
“很周到的魔鬼,這下場還不錯,祭壇下邊的箱子裡還有一把刀,辛苦了,中原中也。”
說完,老者便脫下了繫著奇怪繩結的外袍,裡面是潔白的和服,看來他隨時準備著赴死。
肋差刺進了善的肚子,善咬緊牙關橫向拉了一刀,自己的父親,當年承受的就是這樣的痛苦嗎?
突然,脖頸一陣劇痛,周圍的光景旋轉起來,接著就是永恆的黑暗。
中也一把甩掉了刀上的血跡,他殺過不少人,可直接將人頭砍下如今可是頭一遭,而且是以盡快結束對方痛苦為前提,這到底算是行善者還是行刑者呢?
他這個人格自從覺醒以來,見到的千奇百怪的事情也不少了,哦,差點忘了,自己身邊這個就是奇葩。
“太宰,看來加入港口黑手黨確實是正確的選擇,我和你一起經歷的事情,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當然,我說過在最黑暗的地方,人的本性暴露的越充分。”
“你很喜歡他們嗎?”
太宰搖搖頭說:“喜歡?我只是喜歡觀察他們而已,這點上來說中也是正確的。”
“的確是,判斷人的好壞從來就不是我們的工作,我們也沒有立場去給所謂的人性以是非善惡的定義,我們,只是在工作之餘……稍微瞭解他們而已。”哪怕只是冰山一角,中也將刀扔在老者已經失去頭顱的身體前面。
“那麼神奇的筆,根本不會存在,這家夥只是被利用了而已。”太宰看也沒看滾落在自己腳下的頭顱,接下來該把那位自稱獻祭者的長老大人揪出來了。
中也打電話吩咐附近的組織成員將這裡的殘局收拾幹淨,那位老者的屍體按剛剛太宰的承諾處理好。
“太宰,走吧。”
中也不想再待在這個滿是血腥味的房間,後面還有許多工作要做,他現在必須集中精神。
“中也,去哪裡啊?”
“別賣關子了,你明明知道他在哪裡不是嗎?”
太宰這種裝傻的樣子中也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他拉著太宰走出倉庫,這次讓太宰開車帶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