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是應該在太宰表白的下一秒把他揍的面目全非嗎,怎麼還會配合的跟……之前太宰騙的那些女人一樣。
“中也在幻境中到底看到了什麼?”
“跟你無關。”
“是嗎?”
中也暫時不想和太宰待在同一個空間裡,繼續讓這條青鯖問下去,這件事絕對瞞不下去,中也在庭院裡見到了正在賞雪的佐伯先生。
“佐伯先生,之前你在夢境裡看到了什麼東西?真的是你最希望得到的嗎?”
中也走下臺階,現在庭院裡的積雪已經到腳踝了,可佐伯先生沒有讓人打掃的意思。
“中也,你喝了那種酒了吧?”佐伯回頭看向中也,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很困擾。
中也點了點頭。
“夢見了自己最想見到的東西,真的,如果不是太宰叫醒我,我真想待在那裡一輩子。”
“佐伯先生,夢境畢竟都是虛假的,你怎麼會清楚,當時你有沒有被幻境迷惑的可能呢?”中也觀察到佐伯先生的頭上落上了些許雪花,和他已經花白的頭發夾雜在一起。
“什麼是幻境,什麼是真實,你為什麼這麼確認你現在所處的是真實的世界呢?”
中也看著已經陷入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當時身處幻境時,那種可怕的孤獨和不安甚至來的比現在的談話還要真實,看見太宰的瞬間他無法不承認自己其實是很開心的,因為不管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哪怕下入修羅地獄,有太宰在……
天上又飄起了鵝毛大雪,佐伯先生袖手走到走廊,鼠灰色的和服,肩上繡著佐伯家族的獨屬標誌——白色的六瓣梅花,嵌在一片漆黑的小小圓形之中。
“中也,雪越下越大了,到屋裡喝點青梅酒吧。”佐伯先生朝中也招呼道。
“佐伯先生,酒改天再喝吧,我想……”
中也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太宰那混賬 正在用自己的帽子裝天上落下來的雪花。
“死青鯖,你又皮癢了嗎?”
“不,我是在淨化中也帽子裡的汙穢。”太宰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中也一把奪過帽子,淨化汙穢,最應該淨化的應該是太宰本人吧,而且是完全埋在雪裡,不這樣達不到理想的效果,坐而想,不如起而行,中也揪著太宰的衣領將他從走廊完全暴露於漫天飛雪之下。
不過,中也很快就打消了將太宰埋在雪裡的念頭,“混蛋,你手怎麼這麼涼,你在走廊裡站了多久?”
現在太宰上身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還在走廊裡搞這些小動作,不對,他和佐伯先生的對話太宰他到底偷聽了多少?
“和你在雪地裡站的時間差不多吧。”太宰輕描淡寫的說著。
“佐伯先生說的話,和你說的有點像。”
“可能我們都有些秘密的原因吧!”
寒風中,太宰打了個寒顫,北海道冬天的寒冷,不可小覷。
“回屋!想凍死在這裡嗎?”
“好像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