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某種意義上,弈傾天比梵白還要來的可憐,他自己都來不及傷春悲秋,何來資格可憐別人?
“切!小小年紀,裝可憐的本事,倒是不差,搞得,好像,自己家破人亡、天生孤兒、沒人疼、沒人愛一般,給誰看吶?”
梵白定神仔細地瞧了弈傾天半響,隨即,才大大咧咧地嗤笑一聲,話語中,顯得很是不屑。
說話的時候,眼光,卻是避開了和弈傾天對視的眸子。
“呵呵!前輩所言極是,裝可憐,能給誰看吶?”
梵白無意間說的話,倒是歪打正著,和弈傾天的身世切合了起來。
弈傾天搖搖頭,輕輕一笑,隨即,目光一轉,便是落在了梵白被束縛著的身子上。
在梵白的四肢,以及脖頸上,五點璀璨的金芒亮起,首尾相連間,凝聚成一個五芒星法陣。
道道佛門法印,勾勒出複雜美麗的圖案,像是祥雲一般,點綴在法陣中間。
在法陣的正上方,一顆一人大小的金色光影,浮現而出。
每隔幾息時間,便是發出“咚!”的一聲震動,鼓蕩著周圍的氣流迫開、再回流,宛若心髒帶動著血液流淌一般。
金色光影之上,垂下五條碗口粗細的鎖鏈,顏色和周圍的霧氣一般無二,只是,金色要更加濃重璀璨一些,很鮮明地顯露出來。
鎖鏈之中,更是帶上了點點不可察覺的紅芒,斷斷續續的,連線到五芒星法陣的五個頂點上,像是血管中流淌的紅細胞一般,為法陣的運轉,輸送著能量。
“前輩,這就是花弄影口中,古佛枯木的古佛心嗎?”
弈傾天目光落回到梵白身上,這句話雖是問句,但是,弈傾天話中語氣,卻是顯得很是確定。
“哼!那天從老夫手中逃走的小子,果真是你啊!”
梵白眼中流露出奇異之色,之前和弈傾天交手,弈傾天施展出煉虛之術時,他便是察覺到了那股相同的波動,心中已然有著八九分,確定弈傾天的身份。
此刻,再聽到弈傾天說出這般話來,確定的程度,已然是百分之百了。
一想到,弈傾天可能身懷幾大奇術,梵白不由怦然心動起來。
不是貪婪地想要奪取弈傾天所學的那種心動,而是,看到······破封而出的怦然心動!
“呵呵,想從前輩手中逃脫,晚輩哪裡有那本事?”弈傾天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