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時，他的手掌，不由自主地輕輕按落在，背後腰間的遊絲上。
劍上泛起的青芒，映照著他的面容，像是抹上了一層綠色草汁，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味······
似血。
非血。
“那又如何······”重複了一遍草菅勝谷的話，慕白有些冷傲的面上，下一瞬，憤怒卻是驟然爬上了臉龐。
“那又如何？！”
她憤怒地大吼了一聲，指著遠處魔宮的方位，道：“你難道沒有看見那片廢墟嗎？偌大的一個魔族，被弈傾天翻掌之間，就是覆滅成了過往。”
“而你，就是這樣輕描淡寫地說上一句‘那又如何？’。”
“與你同等級的敵手、你的老對手暗夜君王，更是間接死在弈傾天手中，而你，就是這樣風輕雲淡地張張嘴？”
“草菅勝谷，你、你······”
眼看著慕白露出久違的憤怒之色，草菅勝谷眼中泛起一絲溫暖的意味。
隨之，他只是淡淡的瞄了慕白一眼，輕聲地反問道：“我不張張嘴，難道，你還希望我出手替他報仇？”
“那我，到底是該殺了那個間接的兇手弈傾天？還是，該殺了那個下死手吞了他的月清影？”
他知道慕白話裡，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他還是這樣說出來了。
所以，這話聽在慕白耳中，便是沒了淡淡的味道。
反而帶上了一絲戲虐的笑意。
這點發現，讓慕白不由冷哼了一聲。
她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有讓你找弈傾天，或者月清影報仇嗎？”
“再說，現在的他們，你就是想殺，也不見得，能夠殺得到了。”
草菅勝谷瞥了慕白一眼。
慕白卻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我說這麼多，只是為了讓你，能夠重視弈傾天這個後生晚輩而已。”
“能不和他起沖突，你就不要和他起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