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設身處地來想,封天下也會做出同樣的抉擇。
當時,若不是弈傾天這個變數突然出手,聯合影子護衛傷了白發老者。
強勢救走柳絮母子的同時,更是以著衍術留下映象留影,封羅宇這一手,還真能達到該有的效果。
對於影家封家鬧掰了,封天下面上似乎不以為意,安慰著這位新收的義子。
他一旁,一位二十七八歲的俊朗青年,卻是不屑地罵了一句“廢物”,斜瞥著封羅宇的目光,蔑視之意毫不掩飾。
封天下怒喝了一句,“怎麼和你義弟說話的!”
封羅宇卻是趕忙擺擺手,道:“義兄教訓的是,這件事的確是羅宇沒做妥當。”
青年繼續嗤笑了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是廢物,還能是什麼?”
封天下憤怒地指了指對方,想要動手。
卻是被一邊的封羅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住了小腿,直呼:“義父,不可啊!”
青年瞧見封羅宇這幅模樣,眼中不屑之色,愈發濃鬱起來了。
他轉過身,向著大門。
“你這個廢物,將這個覆北渚的本事,吹得那般天花亂墜。昨夜梅居小院回來的封家弟子,也是跟見著鬼一般吹捧著那個覆北渚。”
“我倒是要看看,對方是真厲害,還只是障眼法太厲害,廢物糊弄了你們這一群廢物。”
青年擺擺手,頭也不回地出了封家。
留下忐忑不安的封羅宇,以及微眯眼睛的封天下······
一家三人。
、、、、、、
翌日,花弄影從隔壁廂房走出,去見弈傾天的時候,她特意地繞了一小截路。
圍著院子裡頭的那株梅花走了一圈,才迤邐踱步進了弈傾天廂房。
看著給她開門後落座的弈傾天,花弄影瞥了瞥梅花下梳著雙丫髻的紅衣丫鬟,笑問道:“這個奇奇怪怪的女人,是誰啊?”
弈傾天端起茶杯的手一頓,詫異道:“女人?”
他面色古怪地喔了一聲,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反正,已經離開的那位羅剎鬼宮負責人,沒能查出對方的身份。”
“我只知道,這個女······孩子,和她家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公子,在幾日前,便是定下了東廂房的幾間客房。”
弈傾天簡單地說了下紅衣少女的情況。
他轉了轉手中茶杯,道:“怎麼?人家一個丫鬟,也引起你的興趣了?”
花弄影不置可否地攤攤手,“誰叫我這個人,好奇心重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