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星空,璀璨星辰似幻似真,星羅棋佈,大日綻放出光明,照耀之處卻是一片的死寂與壓抑。
浮現虛空的黑色囚籠,被大日投射出濃密的陰暗沉悶,和囚籠內的那道白衣人影相映著,突顯出強烈至極的格格不入。
好似一如之前漫長歲月裡的重複一般。
咣當!咣當!咣當······
鎖鏈拖動,沉悶驟然被打破,宛若雕塑一般的白衣人,身子微微動了動。
複蘇的氣息頓時在白衣人體內緩緩溢位,很快地便是傳蕩到了開來,彌漫在整個星空,讓得死寂之景出現了一線生機。
“流星······追月,桑之······傳人嗎······”
似自語,似對天而言,白衣人話音緩緩響起。
因為身處禁錮長久未曾說話,白衣人的音調很是沙啞機械,分不出男女,卻是格外地平靜。
任它明月照大江,任它清風拂山崗。心若不動,風不動,幡亦不動。
白衣人微抬頭,被長發遮掩的雙眸,無波。
在白衣背後,幽暗卻是浮動著,九柳枝葉垂下,蕩起漣漪。
······
得到自己所需之物的黑袍人,出了不覺曉月之後,再回頭看時,那層層建築,已然消失地無影無蹤,宛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只剩下無盡林濤起伏著,充斥著黑袍人的整個視野。
一如黑袍人此刻激蕩的心緒。
“好一個不覺曉月!不顯山不露水,卻是有著這般強悍的實力。當真小覷不得!”
黑袍人沒能發現不覺曉月藏身之所,黑袍之下的眼眸,凝重、忌憚交織閃現而出,幽深若寒潭。
排開心中雜思,黑袍人想起被關押在那片似虛似真星空的白衣人,輕嗯一聲,有些疑惑自語道:“為何,我會在那人身上,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能夠逼得不覺曉月,不得不以九根貫脈釘壓制對方的九大主脈,那人被鎮壓時的修為,絕對處在天痕登峰之境。”
“而我入內的時候,對方一身修為,卻是十不存一。”
“以九根貫脈釘之力,想要將對方實力消磨到這種程度,絕對不是短期內,能夠達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