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婦兒,你先回去吧,阿留給你寫了不少信。”
崔老夫人早就看出了二兒媳的急切,也是呢,自個兒閨女,怎麼不急呢。
回到院子裡,還沒坐下,李氏就拆開了其中一封信,看到最後又是忍不住“埋怨”。
“這孩子,怎麼樣樣都好,照她這麼說,庭州竟是比京城還好了。”
待看到女兒說雲錚待她很好時,又忍不住口中念起佛來。
幾封信和幾張畫,李氏整整看了一下午,臉上眼淚幹了又濕,濕了又幹。
直到晚上崔琳琅父親的散值回來了,她還在桌前坐著。
“夫人,我聽說咱們阿留寫信回來了?”
崔博言一進院子,便大聲道。
待進了屋子,見自家夫人眼睛紅腫,嚇了一大跳。
“怎的了?阿留說什麼了?難不成在外頭受欺負了?”
崔父一邊問,一邊趕緊去拿桌上的信看。
他以為女兒寫信回來訴苦,看得很急,幾乎是一目十行了。
“這,阿留不是說挺好的嗎?”
崔父從自己懷裡摸出帕子,要給媳婦兒擦眼淚。
手還未伸到臉上,便被一巴掌拍開。
“你知道什麼?!閨女這是報喜不報憂,真有這麼好,怎麼別人都不嫁?”
崔父順嘴回,“別人想嫁也嫁不成啊!”
看到媳婦兒瞪眼,又趕忙改口,一點點解釋給媳婦兒聽:“我的夫人,就算是報喜不報憂,那也得有喜才行啊,你說是嗎?若是還不放心,咱們還能去庭州看阿留啊。”
李攸竹沒好氣道:“要去也是我去,你怎麼去?”
“等老大老二都娶媳婦兒了,我就辭官,跟你一塊兒去看閨女。”
“你說什麼?!”
李攸竹聽了這話,非但不高興,還氣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把崔父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