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回洗三,滿月這回必定要隆重不少的,請的客人也多了不少。
府上已經提前將請柬給散出去了,請柬都是雲錚自個兒寫的,一點兒沒有假他人之手。
每次寫到“愛女雲寄遙”這五個字兒,還有落款的“雲錚、崔琳琅夫婦”的時候,他都是呲著牙樂著寫完的。
寫完之後也都是他拿出去送的,軍營裡頭,最先去的就是新上任的司馬大人的值房。
元燾一拿到請柬就迫不及待開啟了。
“讓我看看,雲寄遙……這名字不錯啊,你取的?”
“我媳婦兒取的。”
元燾篤定道:“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你,好在這是有弟妹取名字呢,若是讓圻安你來,肯定得取個什麼珠啊寶啊的了。”
雲錚臉色一僵,還真叫他給說中了。
“我閨女小名就叫珠珠,珠怎麼你了?你上回還說好呢。”
“我又沒說不好,叫我取我也只會取這個。”
元燾將請柬往胸口一塞,道:“放心吧,我肯定去,我一大早就去。”
雲錚嘴角一抽,“那倒不必,宴席是晚上的。”
“晚上那是別人的時辰,我跟別人能一樣嘛?”
“司馬大人,您白日也跟別人一樣,得當值。”
元燾:……
“也是。”
元燾收了請柬,回家之後就拿上庫房的冊子開始翻。
這回他到庭州不是來“逃難”的,而是正兒八經由他皇兄指派他來幹活的,因此他藉著這股“東風”,從他皇兄的私庫裡搬了不少好東西回家。
來庭州之前他還特意挑揀了一番,帶了不少好東西啟程。
不過,他當初也沒想到雲錚有孩子這回事兒,壓根兒沒想過要給孩子送禮。所以翻了半天適合拿來送小孩子的什麼小金鎖小玉鎖是一個沒有。
還是侍從在身邊提醒道:“郡王,依奴才看倒是可以將金器融了,重新讓匠人給打一把金鎖,您覺得如何?”
元燾眼前一亮,“這主意好啊!不過我估摸著這兒的工匠許是做不了太細致的,你就拿最大的那塊金子去,還有寶石也拿上一匣子。什麼金鎖項圈手啊腳啊能戴的地方都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