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兩個術士更是嚴陣以待,正氣於妖鬼之屬的壓制效果,他們是知曉的。
但那僅僅表現於妖鬼不近身、邪術不加身,這種當面拜神之時,他們還真不知道後果如何。
然而,直到院中一眾士子躬身,齊聲下拜,那一聲“謝社伯”傳入耳中,也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大殿之上,皇甫昌明站起身,望著那社伯神像,眼中微微透露著一絲失望。
而那兩個年輕術士,則是對視了一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院中突然傳來一陣喧譁之聲:
“你這人,社伯當前,為何不拜?”
“皇甫先生講學,你這人好不懂規矩,莫不是想要譁眾取寵,引先生注意?”
“...”
大院之中,連站在陳年身旁的屈志澤與鬱思平都有些詫異。
他們雖然知曉陳年來此,定然有著不同的目的,但這講學還沒開始,怎麼就爭起來了?
院中的喧鬧,讓殿中三人眉頭微皺,同時轉過身來。
皇甫昌明走出大殿,望著院中那吵鬧之處,沉聲道:
“何事在此喧譁?”
這時,一個原本的與陳年住在同一個客棧的學子急步上前,回道:
“好教老師知曉,方才拜謝社伯之時,有一人立而不拜,引得眾多學子不滿。”
“此人...”
言語之間,將陳年與屈志澤三人在客棧的表現,添油加醋,說的一文不值。
皇甫昌明聽聞,面色頓時嚴肅起來,開講之日,出現如此無禮之人,此事不但關乎社伯,還關乎自身顏面,定然不能不管。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想直接將幾人轟出去,便上前數步訓斥道:
“謝禮酬神,自古有之,你為何不拜?”
見皇甫昌明開口訓斥,周圍之人頓時收住了聲,幸災樂禍的看著陳年。
那眼神之中,盡是嘲弄之意,彷彿在看一個譁眾取寵之輩。
陳年看著面色嚴肅的皇甫昌明,別說入廟拜神,就算對著神像點個頭,都算是違法律,他當然不可能拜。
不過這理由肯定是不可能與人說的,他盯著皇甫昌明的雙眼,緩緩開口道:
“皇甫先生乃是一代大家,也是熟讀聖賢之書,敢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