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失去意識，停止掙紮後，人魚覺得有點不忍心，畢竟是這個人將他救了出來...
他的魚尾再次纏住程睿淵下墜的身體，將他帶到礁石之上。
人魚強硬地捏開他的嘴，給他渡氣。
程睿淵清醒時，就看到那條魚在給自己做人工呼吸。
見他醒了，人魚便松開他。
程睿淵呼吸急促，躺在礁石上恢複了一段時間，才有了些許力氣。
他扭頭看向身邊的人魚，嗤笑道：“小人魚，你知道什麼是恩將仇報嗎？”
人魚不懂，看了他一眼，不吭聲。
程睿淵扭回頭，也不說話了。
這一晚經歷了很多，但太陽還是沿著海平面升起，金色的光芒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彷彿無數顆閃爍的鑽石。如同一幅流動的油畫，美得令人窒息。
轉回頭去看，身旁睡著一條更美的人魚，他漂亮又兇狠，清冷卻天真。
那條長長的魚尾在陽光下格外漂亮，一片片魚鱗閃爍著青白的珠光，正輕輕擺動著。
人魚睜開眼睛，露出碧綠的瞳孔，他看向程睿淵，問：“為什麼看我？”
程睿淵實話實說：“因為你漂亮...”
“我想殺你，你不想殺我嗎？”
“不想。”程睿淵搖搖頭。
“你是人類，但我暫時還不想你死，可你知道了人魚的秘密...”
“我想了一晚上，決定把你帶回海裡。”
程睿淵有些無奈：“回海裡，我照樣會被淹死的，人類在海裡無法呼吸。”
人魚像是嫌棄般看了程睿淵一眼，說：“我當然知道。但我是很厲害的人魚，自然有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