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給一些什麼苦衷理由也不能將這事輕易翻篇。
狐貍可記仇了呢。
柳重月撥弄著窗前的蘭草,心想,午膳後他睡去,似乎就沒見到程玉鳴的蹤影了。
這人又去做什麼了?
柳重月想了想,起身離開了屋子,在院中轉悠片刻,又撿著小路往山下走。
穿過竹林之後,他聽見繁亂的揮劍聲。
血月莊的弟子都在竹林後習劍。
柳重月恍惚了一下。
程玉鳴往常用劍之時不多,揹著一把劍也只是個擺設,甚少見他取出來使用。
後來聽辛雲提起來才知曉原因,原是因為修的是殺戮道。
他沒怎麼見過程玉鳴用劍,沒想到他居然還養了那麼多弟子教他們習劍。
柳重月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有人瞧見他來,便紛紛停了手,向他行禮道:“莊主夫人!”
柳重月:“……”
柳重月尷尬地走了。
他在莊門處見到了程玉鳴,對方臉上還戴著覆面,與站在外面的景星說話。
柳重月實在是怕了景星,這麼久不見,景星怎麼變得那般偏執,一直抓著自己喋喋不休想要問自己究竟是不是他師兄。
怕他再糾纏,柳重月只好停下了腳步,躲在門後偷聽。
景星對著程玉鳴倒是沒那麼倨傲了,多了些渡業宗修士的教養,只道:“山下新婚的新娘失蹤得蹊蹺,常家那邊也在想辦法尋找她們的下落。”
程玉鳴道:“哦?與我有什麼關系?”
“明月的事……他們都覺得或許和血月莊有關。”
“明月怎麼了?”程玉鳴笑起來,“我搶親是因為喜歡明月,又不是喜歡所有新婚的新娘,我莊中弟子更是勤加修煉,從不下山,誰會閑著無聊去搶別人的娘子。”
“渡業宗奉命前來徹查此事,還請莊主體諒,我們查過無事便會自行離開。”
程玉鳴卻還是道:“不可。”
景星身後還跟著渡業宗的其他修士,聞言各個面面相覷,不知要不要硬闖。
景星沒有硬闖的打算,先前見此人與常成天動手,他知曉這人修為遠比表現出來的高,大概是渡劫期的修士。
整個渡業宗加起來也沒幾個渡劫期的,還只是初期,連自己都只是金丹後期。
與這人動手,恐怕都沒法傷他分毫。
景星憂鬱了片刻,身後人群忽然散開,常成天從山下上來,臉色陰沉地難看,只道:“不讓仙道進去搜查,那便將明月送出來,明家聽聞明月被綁走,催著常家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