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憐點點頭,走至桌前,為她倒了一杯茶水,頭也不回道,“你想讓我為你做何事?”
曹京雲接過茶杯,直接坐在桌案上,雙腿交疊,“只是一件小事,夫人不必憂慮,到時自會告訴你。”
溫憐垂眸嗯了一聲,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前幾日宋子津是不是欺辱你了?你涉嫌通敵,依他的性子,想必不會輕饒夫人。”曹京雲好似關心一般笑說。
溫憐站在桌前,端起茶水置於唇邊沒有回答。
她不應,曹京雲輕嘖一聲,過來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他過去追在魏鶯身後,你嫁給他之後沒少受苦罷。”
她話語不停,不斷戳在溫憐的痛處,勾起她之前的記憶。
一杯茶飲盡,曹京雲才站起身,走到溫憐身後輕聲道,“他這般常勝之人,骨頭最硬,也最在乎勝敗,只讓他輸過一次後,骨頭就斷了,再也直不起腰。”
她說完,放下茶杯,推門離開。
溫憐站在原地,垂眸盯著杯中茶葉。
她不清楚旁人,但她瞭解宋子津,這人之所以常勝不敗,只因他嗜血好戰。
雖目中無人,從不將人放在眼裡,但與勝敗無關,只是單純瞧不起人,在決斷是非上意外的冷靜。
所謂在乎勝敗之人,也並非宋子津,而是另有其人。
溫憐垂下眉眼,宋子津的骨頭不會斷,而她曹京雲的骨頭,不知還能否繼續挺住。
她放下茶杯,轉身向院內走去。
李二瞧見她,連忙上前,“夫人,她有沒有欺負你?”
溫憐微微搖頭,想起方才兩人的交談,她問,“你可知曉曹二小姐和宋大人的恩怨?”
“她呀?夫人怎麼忽得問起這個。”李二面色不解。
“很好奇。”她說。
想知道宋子津到底做了什麼,才能讓曹京雲積怨如此,恨不得毀了他似的。
李二輕笑,“夫人若想知道,小人還真得知道。”
“這淵源說長吧,只是小事一件,可說短吧,又要講很久。”
李二笑著坐在石桌前,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
從白日到黑夜,臨近酉時,李二才匆匆講完,說了一句還未準備晚膳,一溜煙兒跑了。
溫憐望著他的背影,面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