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殯儀館回來的這天晚上,三萬躺在床上一直在回想著躺在棺材裡冰冷的一筒,僵硬泛黑的側臉輪廓依稀可見,嘴角結痂的傷口被襯託的格外明顯。三萬沒有留下一滴淚,可心裡卻痛不欲生。
那個側臉是三萬很少看到的側臉,平時三萬坐在副駕駛看到的側臉都是右邊的,開會的時候看到的側臉也是右邊的,最後一次在家聊天看到的側臉還是右邊的。其實三萬對於一筒左邊的側臉是陌生的,可三萬今下午最後一次見到一筒的左邊側臉彷彿就像道別一樣,終於完整地記住了他的模樣。
“世界到處都是喧囂
迴音無處尋找
酒賤弦斷知音少
搞笑還是胡鬧
受過傷就不再嘲笑
沉默偽裝寂寥
蹉跎年華人已老
依靠或是逃跑
不考慮過程的逍遙
現實欺負年少
鏡中傷疤不恨早
妖嬈不必擁抱
心先衰,身未老
守著獨自的空巢
逢場作戲惡化了煩惱
不治本的標,漫無目的的飄
放下失魂的皮囊有多重要
情不衰,人會老
故事只有我知道
粉飾臉龐對自己撒嬌
不再愁的擾,豁然開朗的竅
放下屠刀的執念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