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寶扭頭看了一眼電視，掉到水裡的正是周小軍的車子，而被打撈上來的遇難者遺體不是別人，正是周小軍。
與其同時，宮如夢也收到了童顏的簡訊。
“轉告陶寶，周小軍已死，已經確定遺體。”
宮如夢把手機遞給陶寶。
陶寶看了一眼，又還給了宮如夢。
這頓早餐，陶寶幾乎沒怎麼吃。
周小軍該死，這是毫無疑問的。
但是殺了他，陶寶也沒法開心起來。
雖然陶寶手上沾的血也不少，但他終究是一個感性的人。
周小軍固然可惡，但終究是自己曾經的朋友。
“陶寶，陪我去打保齡球吧？”宮如夢突然道。
“哦。”
吃完早餐，把依依交給小安，宮如夢和陶寶就一起駕車出了門。
宮如夢駕著車，陶寶坐在副駕駛。
“對不起，夢姐，讓你為我擔心。”陶寶開口道。
宮如夢手握著方向盤，目視著前方，淡淡道：“陶寶，人之所以被稱之為人，就是存在一種叫人性的東西。周小軍畢竟是你曾經的朋友。如果他死了，你沒有一點感觸，那才是令人可怕的。一個冷血到極致的男人，想想都會讓人畏懼。”
“呃...”
“但話又說回來，周小軍死不足惜。他的心智已經扭曲到無法挽救的地步了，這種人如果放任不管，早晚會出事。”宮如夢又道。
“嗯。”
“所以，不要想太多了。陪我去開心打保齡球。”
“好。”
保齡球館就在山腳下不遠，裝修挺豪華的，屬於東海市的高階保齡球場。
這裡施行的是會員制，只有這裡的會員才能帶人進來。
宮如夢是這裡的會員。她登記一下，就帶陶寶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