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生菜低著頭拿著筷子戳了戳南瓜餅說,“你都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許榭低著頭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生菜說,“我叫許榭。”
生菜咬了一口南瓜餅甜甜地喊了一聲:“許榭哥哥”
“小朋友,還有我呢,叫我南奕哥哥”
別說,怪不得他們傳陸浩延寵自家女兒,這麼可愛的小不點兒,要是南奕,他也得把她寵上天,這小家夥本身長得就挺可愛的,嘴巴又跟抹蜜一樣,任誰都喜歡啊。
“南奕哥哥”看著陳齊也要開口,生菜直接叫出來,“陳齊哥哥”
陳齊有些驚喜,這小家夥竟然已經記住他的名字了,林暮簫看著生菜吃的高高興興的樣子說:“估計是我剛才叫你名字,她就記著了,小家夥記東西可快了。”
陸浩延看肉卷泛白了,於是伸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生菜碗裡說:“涼一會兒吃。”
“對了。”林暮簫看著火鍋裡冒出的一個個白泡兒看了一會兒之後,抬頭看著陳齊他們問道:“你們不會驚訝嗎?”
正常的反應不應該是“大學生為什麼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孩子了”,而且跟林暮簫結婚的人是個男的,任誰都會藏著一肚子疑惑啊。
“你倆在網上那麼火,我們都習慣了。”許榭用漏勺舀了一點蝦滑放在自己碗裡,然後用筷子把蝦滑夾起來吹了吹,感覺不太燙了才送到生菜嘴邊說,“即使我們不想知道,也有人會跟我們說的。”
他們一開始是震驚的,後來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消化了這事情之後,也就習慣了,雖然許榭一開始不是太喜歡林暮簫,但是生菜的出現,他突然又慢慢有些轉變想法了。
“你們……”林暮簫有些驚訝,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啊,怪不得白天看他的樣子那麼奇奇怪怪的。
“我們一開始也挺驚訝的。”陳齊知道林暮簫是擔心他們覺得他是個同性戀會反感,可是陳齊自己就是個同性戀,他明白林暮簫的那種感受,“你們看上去這麼幸福,不是挺好嗎,幹嘛還擔心我們驚訝不驚訝。”
要說之前,陳齊是有些心有不甘,這還沒開始就死去的暗戀,未免也太可憐,但是今天看到這一家三口,看的他心裡暖洋洋的,這才是一家人,他要插進去一腳這也太不是人了。
“對了,我一直想問來著?林暮簫,你說說你,也不愁工作,也不愁家庭的,跟我們一樣在學校混文憑,這又是為什麼?”
南奕實在是有些好奇,要說有錢人過來體驗學生生涯吧,看林暮簫睡一下午的樣子,也不像是體驗學生生涯的,這倒是真的有點奇怪了,怎麼就突然想到過來上學了?
“他是為了吃學校食堂過來的。”陸浩延低著頭把林暮簫碗裡的辣椒挑掉了些。
顯然陸浩延的話讓南奕有點難以消化,剛用筷子夾起來的香菇丸子又掉到了火鍋裡,陸浩延眼疾手快的把林暮簫往後面一拉,許榭也反應快的抱住了生菜。
這兩人動作太快,看的陳齊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等他慢了半拍的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南奕已經手忙腳亂地拿了幾張餐巾紙不停地在擦陳齊白襯衫上的油點子了。
陳齊現在心裡面猶如千萬條草泥馬奔騰而過:我是誰?我在哪?我今年多大了?
“齊哥,我錯了,小的知錯了,不該手這麼欠的。”南奕一臉真摯地開始認起了錯,“我有罪,我錯了,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生菜剛才吃東西嘴巴上全是油,蹭的許榭衣服上也沾了些油漬,許榭抽了張餐巾紙,然後用旁邊玻璃杯裡的白開水沾濕了紙巾後,往衣服油漬那塊地方擦了擦。
林暮簫看見許榭衣服上那塊印記,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真的不好意思啊,弄髒你衣服了。”
生菜知道這是自己造的孽,於是也可憐巴巴地對著許榭說:“許榭哥哥,對不起。”
許榭最受不了生菜這軟糯糯的聲音了,他笑著用手摸了摸生菜的腦袋說:“好啦好啦,沒事啦。”
南奕委屈地看著陳齊說:“你看許榭都原諒小不點了,你就別拿這副要吃了我的眼神看我唄?”
南奕能跟人家生菜比嗎,陳齊看著南奕說道:“你在這兒唱個歌兒,哥哥我考慮原諒一下你。”
“喂……沒搞錯吧?”南奕本來就五音不全,陳齊也不是不知道,這大庭廣眾之下的,丫的故意拿他尋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