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梵跟了進去,診所內,血腥、酒精、還有汗臭和藥水味混在一起,讓人直皺鼻子。
“六爺!”
這些男人都是六爺的門徒,被黑鴉死團提前幹掉了,不然他們也不可能直接殺進酒吧。
“大家今晚辛苦了,每人領一萬塊,再休息上一個月。”
六爺很有人望,做事也很有章法,一句話,便讓門徒們感激涕零。
為衛梵開門的男人顯然地位不低,親自開啟了一個皮箱,將整沓的錢分發下去。
“如何?”
六爺走進了裡邊的房間,一個不修邊幅,頭發像雞窩的一樣中年男人正在做手術,他身上的白大褂倒是一塵不染,幹淨的要命。
“死了五個,廢了七個。”
男人手法很嫻熟:“看來黑鴉是鐵了心要你死,你活下來不說,居然毫發無傷?”
“多虧了這位少年!”
六爺臉色陰沉。
中年男人旁邊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帶著口罩,留著一頭長發,聞言看向了走進來的衛梵。
“錢和藥品我會讓人送來,還是按照以前的慣例處理!”
六爺吩咐。
“這種環境,他們感染死掉的機率,比被人砍死更大。”
衛梵提醒。
“哈哈,你覺得他們可以被送去醫院治療?”中年男人搖頭失笑:“你是鄉下來的?”
“嗯!”
衛梵並不以為恥。
“難怪這麼天真。”
中年男人一邊說話,還能一邊分心做手術,單看技術,相當不俗。
“爸爸!”
女孩抱怨:“請認真一些。”
女孩很善良,只是聲音中透著一絲虛弱,眼睛也有些發黃,黯然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