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上,躺了一地的暴徒,哀嚎在彌漫,還有那彙聚起來的血泊,都帶來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高大魁梧的分會長尤倉跪在地上,滿臉痛苦和猙獰,衛梵站在他的身前,神情自若。
在催雲壓城的黃昏映襯下,這一幕,宛若一幅色調暗淡的油畫,但是衛梵挺拔的身姿,卻深深地刺痛了考生們的眼睛。
“這家夥是一個神經病嗎?”
考生們的心頭,都在轉著這個念頭。
小刀會兒的人戰力或許不強,但是他們狠辣、兇殘、無情,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個龐大的地下勢力,惹了他們,就會被一直糾纏下去。
衛梵現在是打贏了,可今後怎麼辦?分會長之上的頭目,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罷手,因為對內對外,都無法交代。
“小子,算你狠!”
尤倉強撐著,站了起來,他雖然嘴上放著狠話,但是已經不敢罵娘了,因為他從衛梵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恐懼和擔憂,只有一汪如水的平靜。
這個少年,是真的無所畏懼。
小刀會的人馬狼狽的離開了,要不是地上丟棄的長刀和那些猩紅的鮮血,誰也不知道這裡剛剛經歷過一場殘酷的廝殺。
“衛梵,你沒事吧?”
朱碧倩沖了出來,檢視衛梵的身體。
議論聲漸起,考生們的視線,盯向了西部高校的人,剛才還覺得衛梵在李森一行的敵對下,沒有服軟是不智,現在看來,人家有強硬的本錢。
“這些名校的學生們實在太張狂了。”
一些來自偏遠地區的考生們看不慣李森一眾的霸道行徑,此時都有些幸災樂禍了。
“森哥!”
學生們吞了吞口水,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沒辦法,任誰看了衛梵的兇殘手段後,都不會再想找他麻煩了。
不說被殺,就是受個傷,也會影響到京大考核,畢竟那可是關繫到一輩子的大事。
李森的眉頭皺成了川字,騎虎難下。
氣氛有些尷尬了。
“西高的人呢,不要慫,就是幹呀!”
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喊了起來,擠兌李森一眾。
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李森帶著大隊走上了長街,面對衛梵。
比之剛才的氣勢洶洶,現在這幾十號人的神情,都變得忐忑,看上去就像個笑話似的。
“衛梵,咱們的帳,繼續算!”
李森擺出了強硬的姿態。
“森哥,大家以後說不定都是校友,留一份情面吧?”
朱碧倩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