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安夕,凝視著衛梵冷靜的側臉,有一些迷醉了。
溫煦的陽光從玻璃窗透下,落在了衛梵的臉上,他站在那裡,全神貫注,宛若一尊文藝複興時期的古典雕塑,英俊、偉岸、優雅,沒有一絲瑕疵。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呀!”
安圖感慨了一句,看到衛梵沒有出亂子,盡然這麼快便進入了狀態,讓他毫無幫手的餘地,只能真的去睡覺了。
縫合完傷口,做完最後的消毒處理,衛梵坐在了沙發上,看著病人平緩的呼吸,被疫體折磨皺成一團的臉龐終於舒展,他的內心中,油然地升起了一股自豪感。
“媽媽!”
衛梵呢喃著,攥緊了拳頭,他想振臂大吼一聲,宣洩情緒,可是最終忍住了,只有嘴角,溢位了一抹弧線。
“洗洗手吧?”
端著臉盆出來的安夕,看著衛梵清爽的笑容,臉頰突然一紅。
“喏!”
茶茶拿著水壺和毛巾跑了過來,給他喂水擦汗。
“呵呵,手術成功,也有你一份功勞!”
衛梵大笑著,颳了一下小蘿莉的鼻子。
“哼!”
茶茶雙手叉腰,得意的翹起了尾巴。
“做的不錯嘛?”
安圖誇獎了一句,接著就把所有的工作丟給了衛梵,讓他開始了這段地獄般的醫助生活。
手術、手術、手術、小到斬除疫體胚芽,大到切除部分內髒,衛梵每天的生活,都在和疫病打交道,睡懶覺?那就是一個奢侈的詞彙,只有在手術的間歇,他才能眯一會兒。
折磨,卻是又快樂!
在這種高強度的磨礪下,衛梵的滅疫術突飛猛進,他的眼界、手法,看問題的思路,都在快速地提升著。
衛梵就像一塊海綿,如饑似渴的汲取著知識,將從女影導師那裡學來的東西,一一實踐。
安圖指點著衛梵,越來越欣賞這個大男孩,一個問題,只要說上一遍,他就可以融會貫通,做到舉一反三,簡直聰慧的一塌糊塗。
“怎麼了?”
晚餐時間,聽到父親唉聲嘆氣,安夕不解。
“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有天才的,如果他早生二十年,一定會成為醫龍,那該有多好?”
安圖望著女兒,神色憐惜。
“父親也是天才呀!”